但见那女童鼻中吐出来的白气缠住她脑袋四周,环绕不散,垂垂愈来愈浓,成为一团白雾,将她脸孔都遮没了,跟着只听得她满身骨节格格作响,如同爆豆。钟灵和乌老迈面面相觑,不明以是。乌老迈一知半解,这“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他得自传闻,不知到底如何。过了很久,爆豆声渐轻渐稀,跟着那团白雾也垂垂淡了,见那女童鼻孔中不竭吸入白雾,待得白雾吸尽,那女童展开双眼,缓缓站起。

钟灵点头道:“倘若再打死人,那如何办?我……我可不干。”那女童走到坡边,向下望一望,道:“这会儿没有人来,你不干便不干罢。”当即盘膝坐下,右手食指指天,左手食指指地,口中嘿的一声,鼻孔中喷出了两条淡淡白气。乌老迈惊道:“这……这是“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钟灵道:“乌先生,你服了药丸,伤势好些了么?”乌老迈骂道:“臭贼秃,王八蛋和尚,我的伤好不好,跟你有甚么相干?要你这妖僧来假惺惺的奉迎。”但觉腹上伤处疼痛略减,又素知九转熊蛇丸乃天山缥缈峰灵鹫宫的金创灵药,实有起死复生之功,说不定本身这条性命竟能捡得返来,只是见这女童竟然能练这工夫,心中惊奇万状,他曾听人说过,这‘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是灵鹫宫至高无上的武功,须以最上乘的内功为根底,方能修练,这女童固然出自灵鹫宫,但不过九岁、十岁年纪,如何攀获得这等境地?莫非本身所知有误,她练的是别的一门工夫?

乌老迈气愤道:“操你奶奶雄,这松球有甚么与众分歧?你这身后上刀山,下油锅,进十八层阿鼻天国的臭贼秃,你……你……咳咳,内功高强,打死了我,乌老迈艺不如人,死而无怨,却又来讲……咳咳……甚么消遣人的风凉话?说甚么这松球霸道邪门?你练成了‘北冥神功’,也用不着这么强……强……凶……凶霸道……”一口气接不上来,不住大咳。虚竹奇道:“甚么北……北……”

钟灵见她嘴旁都是血液,说话时张口奸笑,不由心中惊骇,缓缓将她身子放下,颤声道:“我……我已打死了他?”那女童道:“莫非另有假的?”说着俯身又去吸血。钟灵固然奸刁,但见不平道人额角上有个鸡蛋般大的洞孔,心下也是一凛:“啊哟!我将松球打进了他脑袋!这松球又轻又软,怎打得破他脑袋?”再看其他三人时,一民气口中了两枚松球,一人喉头和鼻梁各中一枚,都已断气,只乌老迈肚皮上中了一枚,不住喘气嗟叹,尚未毙命。

那女童展开眼来,说道:“蠢才,我教过你点穴的体例。莫非这会儿人家躺着不动,你仍然点不中么?”虚竹道:“就怕我点得不对,他仍能转动。”那女童道:“他的存亡符在我手中,他焉敢妄动?”一听到“存亡符”三字,乌老迈“啊”的一声惊呼,颤声道:“你……你……你……”那女童道:“你刚才服了我几粒药丸?”乌老迈道:“两粒!”那女童道:“灵鹫宫九转熊蛇丸神效非常,何需求用两粒?再说,你这等猪狗不如的牲口,也配服我两粒灵丹么?”乌老迈额头盗汗直冒,颤声道:“另……别的一粒是……是……”那女童道:“你天池穴上如何?”乌老迈双手颤栗,缓慢解开衣衫,只见胸口左乳旁“天池穴”上现出一点殷红如血的朱斑。他大呼一声“啊哟!”几乎晕去,道:“你……你……到底是谁?怎……怎……安晓得我存亡符的地点?你是给我服下‘断筋腐骨丸’了?”那女童微微一笑,道:“我另有事调派于你,不致立时便催动药性,你也不消如此惶恐。”乌老迈双目凸出,满身簌簌颤栗,口中“啊啊”几声,再也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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