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干脆也懒得解释,叹了口气,撩开前额垂落的几缕发丝,昂首脉脉看着云裳:
“王县令,刚才是我们过分高傲,自发得是,冲撞了县令,还请县令大人不记小人过,多多包涵……”
“王公子,奴家很猎奇,为何你有如此惊才调,却甘心深藏不漏,乃至不吝自污,也不肯承认呢?”
“没错,能靠脸用饭,干吗还要靠才调。”
让你装逼,这下晓得这女人不好对于了吧……王安怜悯地看了他一眼,揉了把他的脑袋:
云裳纤嘴角噙笑,伸出葱般的玉指,悄悄划过宣纸:“以这首诗的程度,如果某位前辈的遗泽,早就该名传天下,何故,奴家却从未传闻这首诗?”
伍士平三人同时松了口气,前者再次施礼:“谨遵县令叮咛,我等必然尽力以赴。”
云裳笑语盈盈,适时鼓励了一句。
唯有苏允文,还是蹲在地上,冷静当一个温馨的美女人。
她昂首看着王安,眼底闪过一丝浓浓的震惊。
两人满脸惭愧,有种无地自容的感受。
我有个屁的才调,为甚么奉告你本相,你却不信赖呢?还自行迪化,脑补这么多?
“咯咯,看吧,这较着分歧常理,以是,这首诗的作者,必然是你本人无疑。”
嗯,不得不说,这家伙还是挺有卖相的,轻易吸引到女孩子的重视。
谁知,定睛一看,立即一口茶水喷薄而出。
“没错,这下,这轮应当没题目吧?”云裳笑着道。
苏二少神采由红转白,胸口痛得短长,眼中只剩惭愧和惊骇。
云裳说的是苏允文,后者愣了下,当即握紧拳头,涨红了脸道:“哼!我们苏家的男人,堂堂男人汉,才不会吃软饭。”
难怪人家年纪悄悄,就能当上一方县令。
很快,脸上的笑容消逝不见,抬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
两人对视一眼,正迟疑着,要不要给王安报歉。
“咯咯,这么自傲……”
“只剩半盏茶时候,本轮十六进八,已经靠近序幕,唯有红袖招的云裳组,以及妙玉坊,还未有成果,请两组抓紧时候,一旦耽搁,双双出局……”
就在这时,凌墨云的声音再次响彻全场:
“你想听实话,还是谎话?”
“一名前辈的遗泽?”云裳咯咯娇笑,脸上满是猜疑之色,“咯咯,你觉得我会信吗?”
王安搁下羊毫,伸了一个懒腰,又向云裳挑了挑眉:“拿去人前显圣。”
两名秀才正喝着茶,开初还不觉得然,他们早就鉴定,王安即便能写出来,也是狗屁不通。
王安仿佛晓得她要问甚么,直接坦白道。
“成了。”
“咯咯,是吗,可为何直到现在,苏家还要靠着苏蜜斯撑门面?苏家的男人汉干甚么去了?”
“别崇拜,不是本县的作品,而是来自一名前辈的遗泽。”
这话倒不是王安装逼,人家天生投胎技术拉满。
作为一名搬运工,诗词能够搬,但,毫不能冒充作者。
这女人,真的好残暴,句句戳民气窝子,这话没法聊了啊。
伍士平已经抢先起家,面向王安,慎重地作揖施礼:
“如此,就有劳几位了,奴家先在这里预祝,各位旗开得胜。”
这点操守,王安还是有的。
“因为那位前辈把诗传给我,而我呢,刚好又没有颁收回来。”王安解释了一句。
“实不相瞒,实在,我只想做一个……靠脸用饭的男人。”
你们苏家家大业大,你能够无忧无虑,吃一辈子软饭。
“这诗……”
“这,这……这是他写的?”
云裳娇笑一声,侧过身子,低头看诗。
“我说真的,信不信由你。”王安摊开双手。
“想不到,不止楹联一道,就连诗词,王县令竟也这般惊才绝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