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天辰的近况也实在不答应她持续懒惰下去。心疼她的父皇母后已经不在,天辰的任务落在仅仅比她大四岁的皇兄肩上,而她,有任务替他扛起这一份任务。
“皇上……”
“辰王爷见君为何不跪,莫非是鄙弃我天辰的法纪?”礼部尚书杜宪上前一步,圆眼瞪向墨卿染,一派大义凛然,朴重有加上态。天辰规定青阶以上的官员免膜拜之礼,在朝堂上也只要杳杳几人,那墨卿染又怎会是到了青阶?
墨卿染狭长的眼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继而收回了视野,“大将军放心,卿染不是不分场合之人。”
按例的膜拜之礼、高呼万岁,人群呼啦啦地拜倒一片,步队最火线仅仅俯身施礼的那道清癯的身影一下子凸显出来。
赫连御尘还想再说甚么,面前的宫门吱呀一声翻开,眼看墨卿染的身影毫不踌躇地向大殿中走去,他到喉咙里的话只好咽了下去。
感遭到这一方的视野,墨卿染侧头,含笑的眸子对上赫连御尘的。他确切是可贵一见的美女人,多年在疆场上厮杀的他看不出一丝粗暴,反而玉树临风。稠密的剑眉下是一双都雅的柳叶眼,而此时,他的眼中却涌动着凌厉、切磋、冷傲,乃至另有一点点……警戒。
晓得青木心中所想,墨卿染斜觑了她一眼,懒懒从她手中接过朝服,表示青木为她束发。
墨卿染倒是毫不谦善地咧嘴一笑,拱手谢过皇兄,便大大咧咧地坐上了下首的坐位。
墨卿染嘴角的招牌笑容扬起,斜睨了一眼仿佛不卑不亢的杜宪,眼中的似笑非笑竟令贰心中一颤。还没等他弄清楚这类令人胆怯的感受是从何而来时,便闻声一个清澈而带点懒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本来是留给摄政王的,而天辰摄政王空缺,多年来这个位置一向空着,现在竟然让墨卿染坐?!
“既然如此,”墨卿染笑得人畜有害,“诸位都没有贰言的话,我这里倒有一份七星阁的谍报,还请皇上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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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墨卿染这个草包参政议政,天辰完矣!
高堂之上,年青的帝王端坐,超脱不凡的面庞上是分歧适他年纪的严肃。固然才方才年满二十,倒是手腕凌厉,眼界深远,大臣对他可谓是又敬又怕。
见到这一幕的众臣又是一阵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