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大义凛然,泛东流城府较深,还只是撇了撇嘴,但是牛凳那火爆脾气倒是忍之不住。
听到这话,泛东流和牛凳都为许半生松了一口气,但是仇魂当即表示了不满。
当即开口,牛凳说道:“的确就是屁话,仇魂,你真是小人到了顶点。你一个炼气六重天的人对一个新入门的师弟脱手,他不动兵刃莫非等死么?”
许半生还是微微一笑,正要开口,虎同方倒是沉下脸痛斥道:“如何裁断,甚么时候轮到你在这里自说自话了?”
许半生还是保持着笑容,开口说道:“多谢牛凳师兄仗义执言,不过虎前辈心中必有定夺,还请虎前辈讯断。”
虎同方不置可否,仇魂便逮住这个机遇将门规当中关于门下弟子内斗的那一条宣读了出来。
这一刻的仇魂,只恨不得能将许半生打入十八层天国,烧了他的灵魂使其灰飞烟灭才气甘心。
三字过后,仇魂如遭雷击,身材径直向后倒飞而去,空中喷出血雨,倒地以后奄奄一息,却还是用仇恨的目光看着许半生,也看着虎同方。
“泛东流你休要胡言,我何曾主动挑衅,这清楚……”仇魂大急。
许半生却看得更透一些,他晓得,虎同方看似怒极丧失明智,可实际上虎同方绝对是成心为之。一来内门庄严不容置疑,二来明天这事儿始终存在争议,虎同方必须以雷霆手腕让仇魂屈就,真闹到慎刑堂,他只怕也会遭到涉及。
许半生看出虎同方的难堪,他微微一笑道:“虎前辈,弟子想问如果遵循门规,该当如何措置?”
“俺的裁断,你可心折?”
虎同方扫了仇魂一眼,心中对这个仇魂愈发的讨厌,连带着看许半生也不扎眼了,而本来,虽说是他师父命他偏袒许半生,可许半生的表示也让他为之赏识,本心上他也是方向许半生这一边的。
虎同方瞥了泛东流一眼,心道这小子倒是挺不错的,他这应当是要帮许半生摆脱,那便听听看吧。
虎同方点点头,又问:“若你晓得门规如此,你还敢动用兵刃么?”
到了这个份上,实在再争辩下去已经毫偶然义了,不过是看虎同方要如何措置二人罢了。
泛东流这才说道:“门规关于私斗一条,却为仇魂师兄所言,一字不差,仇魂师兄公然心系师门,实乃我辈表率。不过,门规始终是死的,而人倒是活的。这位师弟本日甫入我派,并未上过道堂,想来,他对门规还是一无所知吧?常言有云,不知者无罪,这位师弟既是尚未请过门规,当时又是事发俄然,仇魂师兄炼气六重天的手腕,只怕这位师弟也是前所未见,慌乱之下,第一反应便是要保住本身的性命,那天然是要以最强的手腕对敌的。门规当然重于统统,可这位师弟既是连门规是甚么都还并未晓得,天然也不能以门规来苛求于他。本日此事,实属仇魂师兄主动挑衅,弟子不敢妄言若那边断,只是但愿虎前辈在裁断之前将这特别环境考虑出来。”
泛东流和牛凳见状,也都愣住了,他们固然讨厌仇魂,却也没想到虎同方竟然会对仇魂脱手,不消看仇魂的模样,虎同方刚才那几句话,虽不是针对他们的,可他们还是被那真言当中包含的力量震得气血翻滚,如果虎同方持续脱手,仇魂只怕本日要命丧当场。
“你找死!”虎同方真的怒了,一方面他本就很讨厌仇魂了,另一方面他固然成心偏袒,可自问如果公允措置,许半生的行动也的确情有可原,现在仇魂还敢说他办事不公,虎同方怎能忍耐一个外门弟子的质诘?
虎同方顿时大怒,双目逼视着仇魂,眼中俱是怒意,目光之威几近让仇魂站立不稳,身子摇摇欲坠,双腿之间传来一声轻微的咔嚓声,对峙不住跪倒在虎同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