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半生正坐在床榻之上吞吐灵气,见钱吉出去,也不焦急收功,只是口中说道:“钱前辈。”
而现在,在飞舟以内的某间屋中,钱吉倒是微微一笑,传音给虎同方道:“这小子还算不错,虽不明就里,可凡事还算多了几分思度。”
钱吉哈哈一笑,传音道:“如果我被他那样一说,只怕也会乱些方寸。幸亏当时你主导我旁观,总算是让我找到切入点。”
泛东流和牛凳尽皆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许半生,内心虽觉奇特,却也并未多想。
泛东流瞪了牛凳一眼,低声快速道:“凳子你休要胡说,二位前辈定然有他们的考虑。”只是说这话的时候,同时也对许半生挤了挤眼睛,表示这话只是为防被虎、钱二人听去,贰内心实在是跟牛凳一样的设法。
虎同方思忖半晌,点点头,传音道:“钱师弟所言极是,他那古怪的灵根,现在也不晓得达到甚么水准了,转头还真是要再探查一番。不管如何,他在外门还好,一旦进入内门,只怕一个核心弟子的身份毫不会少,掌教太看重他了。别说等他修为超越你我,怕就怕他一进内门,想找我们的费事,定会有报酬其出头,他一句动机不畅达,咱俩只怕就得不利。”
钱吉点点头,传音道:“刚才所为,只是为免被其他四人看出端倪,毕竟此次的历练,不出不测另有两年的时候。牛凳刀狂陈元亮倒也罢了,脑筋转的都不敷快,可时候长些,泛东流定然能看出端倪,你我行此下策,也是不得已为之。至于许半生那边,还是找个机遇跟他明言吧,没来由好处让他占了,咱俩还要背个黑锅。此子天赋不凡,只怕用不了五十年修为就在你我之上,到时候真要为这件事被他记恨,那才真叫冤枉。”
虎同方也点点头,一样传音道:“能看出其间利弊,衡量之下,倒也不负我二人苦心孤诣。这小子,也太滑溜了,刚才我差点儿就露了马脚。”
一声长叹,两人俱是满面笑容。
“许师弟方才分开,他的境地晋升后,在罡风中抵当的时候也大大增加,已经超越牛凳师弟了。”泛东流是想说许半生支撑的时候已经充足长了,但愿钱吉不要再难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