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三这一觉睡得格外结壮,若不是饿醒了估摸不知睡到甚么时候呢,展开眼四周黑漆漆的,独一的亮光是炕桌上的油灯,实打实的一灯如豆,一个破碗里装的不知是甚么油黑乎乎的挑出一个线念儿点着,暗淡暗的也就勉强能看到近处的一些表面。
大姐话音刚落,白日阿谁土丫头也把本技艺里的甜糕放到了她手里,接着是阿谁留着两管鼻涕的小子,虽一脸不舍却也把咬了一口的甜糕的递了过来。
妇人笑了起来,伸手掰了一块塞到她嘴里,也不知是不是饿急了的原因,葛三竟觉比当代那些精工细作的蛋糕还要甘旨,不一会儿一块甜糕就进了肚子,仍觉意犹未尽,但是统共四块甜糕必定是一人一块,这家的爹娘没有厚此薄彼重男轻女已经很可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