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忽听外头吵嚷了起来,伴计跑了出去:“三女人,大掌柜,昨儿那帮乡民又来了,今儿拿了棍子家伙要拆养疾馆呢,外头的衙差顶不住了。”
锁子:“女人跟四宝少爷一早做了防备,各村按户发放药品,又让人一日两遍的喷洒石灰水,故此颍县倒没几个抱病的,但豫州跟别的县就不成了啊,这病起的快又过人,加上豫州知府怕丢了乌纱帽,不敢据实上奏,只是一味坦白,有抱病的一家子都直接赶出豫州城,任其自生自灭,这些人无处可去,传闻颍县有养疾馆专门收留病人便来了,好歹是条活路。”
三娘摆布看了看,拉他往中间的树下坐了,谨慎的上衣腿了下来,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伤口极深,几可见骨,三娘都不敢想若那乡民再用些力量,一旦伤到脊椎如何办,忙让小荷去拿了酒来,略清理的伤口,瞪了福子一眼:“还愣着做甚么,伤药拿来。”
阿聿摇点头:“这是巡抚衙门的人,虽说国公府有暗卫,但只是为了保护家主,若插手处所政事却极不当。”
锁子:“别说大夫,就是先头在养疾馆打杂的都跑了,这些都是我们常记的伴计,并且,因为病人越来越多,颍县的老百姓已经非常不满,昨儿就来闹了,说要拆了养疾馆,把病人赶出颍县,免得过了疫病。”
三娘走了过来:“我看看。”
场面混乱了起来,三娘见一个锄头冲着小荷砸了下来,忙推开她,却听小荷尖叫了一声:“三女人前面……”三娘回身正瞥见拍下来的铁锨,下认识闭上眼,却忽觉被人抱住,三娘展开眼,见一张满面风尘的俊脸不由愣了:“阿聿,谨慎。”
锁子:“三女人,这疫病过人,那两个大夫怕过上病,昨儿辞了差事跑了,我叫人去豫州医馆里找大夫,可都怕过了病,给多少银子都不来。”
福子这才回神忙从怀里取出个药瓶子递给三娘,撒在上面,目睹着血就止住了,用洁净的棉布裹好,三娘方松了口气,一昂首见他笑眯眯盯着本身不由道:“亏你还笑得出来?”
三娘快步走了出去,见都是四周村庄里的乡民,有的举着锄头有的举着铁锨,嘴里嚷嚷着拆养疾馆,几个衙差跟常记的伴计站在养疾馆门前一边儿拦着一边试图讲事理:“这养疾馆是我们县衙拨了银子,众位善心人捐银子才盖成的,是为了收留无家可归的病患,是积善的善事,是为了我们老百姓,如何你们反倒要拆养疾馆?”
三娘道:“我无妨事。”正说着忽听福子道:“世子爷,您背上流血了,您别动了,让主子瞧瞧。”阿聿推开他:“小伤罢了,无妨事。”
阿聿看了她一会儿方背过身去,神采神采一变,他穿戴一见墨色的衣裳,而血已经把背上的衣裳染成了深玄色,且还在不断往下滴血,亏他还笑得出来。
第五十八章:阿聿来了
三娘:“你如何晓得这边儿会有费事?”
三娘话一出口,阿聿一脚踹飞身后的乡民,站了起来:“把带头反叛的乡民拿下。”
便是三娘也未想过会是如许的场面,三娘震惊之余,怒意满胸,上前一步大声道:“如果你们的父母兄弟,家人姐妹也得了病,也要被你们活埋吗,这里头的不是祸害,是病人,他们还活着,你们却要把他们活埋,你们的知己你们的人道呢。”
阿聿神采一沉:“我说了无妨事。”福子低下头不吭声了。
阿聿皱了皱眉:“甚么你呀我的,端方都忘了?”
阿聿:“能见到阿葛,我内心非常欢乐,怎会笑不出来。”
福子忙低头:“主子知罪。”低头前仍瞪了三娘一眼,可见对三娘极其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