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上去坐下,惊堂木一拍:“常二,地契在此,葛家村的糖作坊是葛先生的财产,跟常三无干,跟你们就更无干系了,至于青州的两个铺子,因是与葛家合股的买卖,若要分也需先把葛家的一半分出,剩下的才是常家的产业,刚本官已问过师爷,青平街的铺子现在可值五十两银子,另一个小的能值八两银子,两间铺子共值五十八两银子,因是跟葛家合股的买卖,先要把葛家的一半分出去,就是二十九两银子,剩下的二十九两你们兄弟来一人一半,便是十四两五钱银子,本官鉴定,常三给常二十四两五钱银子,你们各自画押,做个具结便是了。”
王大发:“谁说我们掏不出银子的,大人容我们家去凑一凑,三天就把银子凑出来。”
王大发:“姐,您如何傻了,再不敷的就借呗,您放心,我有门路,多的借不来,二三十两还是成的,这么着一凑不就凑出来了吗。”
衙差虽爱钱可也没见过王氏这么不要脸的,抢小叔子的产业抢这么心安理得,加上有两个得了三娘的好处银子,晓得葛家这丫头别看年纪不大,倒是个可贵的明白人,并且脱手风雅,只要偏着常三这边儿,把王氏狠狠打一顿,说不准又能落几个好处,便跟兄弟们一使眼色,都明白如何回事了,部下没个包涵的。
王氏一听繁华的富,这才对劲的点点头:“这个好,一听就是赢利的买卖。”
王氏见占不着大便宜泼劲儿上来:“不对,人家都说常三在青州开的铺子红火的很,光伴计的人为喜钱儿就不止这么点儿银子了,明摆着他们做了套,想黑我的产业,把我王桂花当傻子呢,做梦,哎呦喂,天老爷啊,你睁睁眼吧,管管这些缺德没知己的……”
王大发:“姐您想想难不成我跟大有还比不上常三吗,常三都无能的事儿,我们兄弟也成,是不是大有?”
谁知王家的两个兄弟不干:“姐,你胡涂啊,这点儿银子您现在看着大,如果跟那铺子比起来可差远了,那铺子是摇钱树,只要弄到手,别说五十两银子,五百两也能赚的来。”
王氏一听就急了:“昨儿常三从家走的时候可说家里的屋子地他一个子儿都不要,既然他不要还分甚么?”
三娘痛快的道:“成,我们就在这公堂上立字为据,三今后一手掏银子一手交铺子,对了,另有一样,铺子你们买了去就不能叫常记了,得另起个字号。”
常二只是低着头不吭声,王家两兄弟急的甚么似的,只能又去跟王氏说,王氏虽屁股疼的哎呦哎呦直叫可一听生银子,也忍着疼说了句:“对,要铺子,我们要铺子,就要青平街那间。”
韩正清愣了愣看向她,见这丫头一双眼透着光晶亮晶亮的,一看就晓得打鬼主张呢,不由道:“字据已立下,还分甚么?”
姐弟仨在这边儿嘀嘀咕咕的声音不小,三娘都听在耳朵里,心说就王大发王大有这两块料,一看就是败家子儿,再说,王大发一个杀猪的,有个屁门路乞贷啊,倒是听小舅说过王家这俩兄弟喜好打赌,时不常就往赌坊里头钻,弄不好欠了多少帐没还呢,这一瞥见银子眼都蓝了,乞贷估摸也不是甚么端庄门路。
韩正清给他一句话噎了返来,也只能道:“既如此,立字据吧,三今后常二交了银子,青平街的铺子就是你的了。”
命人写了字据两边都按了指模,韩正清正要退堂,三娘却道:“大人且满街,这常家的产业还没分完呢?”
常三看向三娘,三娘倒是笑了痛快的道:“要青平街的铺子成啊,我们葛家正不想干了呢,刚大人说了那铺子现在值五十两银子,你们想要也成,给了银子,铺子就是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