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三:“行了,你别忽悠小舅了,小舅转头去尝尝,如果不成可怨不得小舅,对了,小五那边儿送信儿过来,说玉带河边儿上有个铺面,主家成心脱手,虽也是三进的院子却比我们青平街的铺子敞亮,只不过价儿略贵些,要七十两银子,我一时拿不定主张,来问问你?”
三娘接过茶碗喝了一口:“算你小子识相,我都承诺了还不干活去,在这儿偷懒不成。”
三娘放下笔:“小舅,咱现在也不是刚开首那会儿了,手里没钱也没门路,两眼一争光的不晓得咋干,现在咱青州的糖铺子运营的好,照着来就是了,有甚么拿不定主张的。”
中间算账的石头哼了一声:“他是见葛小五跟锁子都当上了掌柜眼热了。”
常三:“小舅是感觉玉带河那边儿不如青平街热烈。”
因而葛家一家子有一个算一个都下了地,就连葛先生都来了,在地头上,把丢下的麦穗捡到筐里,一家人足足干了三天赋把地里的麦子割了,又开端搅穗碾麦粒晒干收起来,这才算完。
石头:“三女人如果闲得慌……”
三娘昂首见这小子气哼哼的咬牙切齿仿佛跟葛小五有多大仇一样,不由乐了:“我记得你不是跟他最好吗?”
他话未说完三娘忙道:“算我没说,我不闲,我忙得很。”低下头接着画本身去了。
福顺呸了一声:“呸,谁跟他好了,先头是他死皮赖脸的一口一个福顺哥叫我,我才勉强理睬他两声的。”
三娘正想着,闻声二娘在地里号召了一句:“三丫头你可别偷懒,快过来干活。”
虽说这日子选的留了心眼,倒是能够了解,毕竟干系本身闺女一辈子的幸运慎重些也应当,这才是一个当爹的心。
三娘可不傻,戴头巾多热啊,这么着两边通风凉快多了,欠都雅怕甚么风凉就行。
三娘:“咱常记现在也算小驰名誉,咱家的芝麻糖全部青州乃至定州都晓得,以是再开铺子也不必然非得在青平街,玉带河那边儿也很好啊,特别青州每年的灯市都在那边儿,到时候只怕比青平街的糖铺子还要红火。”
福顺:“我,我没甚么事儿。”
三娘撑着下巴:“福顺,本女人啥时候说话不算过?”
福顺连窜带跳的跑了,三娘笑了起来,侧头看了石头一眼:“石头你如果也想当掌柜的也不难哦,你别总板着一张脸,跟别人欠你多少银子是的,你跟我撂句实话,想不想?”
日子订的远,葛家也松了口气,能够腾出大把时候来清算新房,春日最短,几场雨畴昔就进了蒲月,天热了,地里的麦子也熟了,沉甸甸的麦穗跟着风翻起麦浪,一波一波像金黄的波浪,可惜只要葛家跟先生先头的十几亩地种的麦子,其他人家仍种黍米,要不然,一眼望不到边儿的金黄,那才叫美不堪收呢,或许来岁这时候就能瞧见了。
三娘翻了白眼:“二姐你是黄世仁啊,喝口水都不可。”
三娘:“小舅,多交友个朋友总没坏处,并且您跟李通年纪相仿,爹娘还都偏疼,必定有共同话题。”
等常三走了,福顺端了碗茶出去:“三女人喝茶。”一会儿又问:“三女人饿不饿,我去给您拿点心。”
常三:“这倒是,我揣摩着,这铺子开了就让锁子畴昔,他性子稳妥又有经历最合适。”
常三:“咱家统共就这些人,这三处屋子盖起来,打着滚也够住了,今后也用不着盖房了,哪用得着交友盖屋子的。”
三娘点点头:“锁子是不错。”
三娘笑了起来,把斗笠戴在脑袋上,又用一块厚厚的布把斗笠包住两个角系在脖子底下,这外型全部一个狼外婆,早上本身戴的时候把大姐二姐笑的都直不起腰了,娘说本身捣蛋,怕晒戴个头巾就好了,没见谁家这么打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