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登红摇了摇朱老四的头说:“你这不就是放声大哭么?哎,哪个惹你活力了,你悲伤甚么呀?”
胡二姑揪住曹二柱的耳朵,把他弄了起来,一边走一边说:“哎呀,我真悔怨生你,你从平生下来都没让我费心过,因为你,我一天到晚地提心吊胆地过日子。”看他低着头叭在床上不动,她说,“你把朱老四灌醉了,你的‘环境’弄不回家,她要你去帮她哩。哎,快点,快点滚起来!”
朱老四被曹二柱这么一摇摆,他哭声更大了,他说:“我内心难受呀,痛苦呀!呜呜,真想放声大哭呀!呜呜……”
何登红喝着鸡汤,指了指桌子前面说:“趴在地上睡大觉哩。”
朱玉翠摇摆着屁股说:“喝酒要喝好,不要喝醉,喝醉了真难受哟。”声音很尖,就像猫叫似的,她说着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何登红笑骂道:“滚你妈的卵蛋,背着老四你还在胡说胡说,你如何亏了,哪儿亏了?哦,是肾亏了!”说着还伸掐了一下曹二柱的胳膊。
朱老四公然躺在地上,竟然还打着呼噜。
走到堂屋里,没想到朱老四俄然抽泣起来,嘴里不晓得他咕噜的甚么。
这事曹明玉跟她说过,没想到曹二柱也晓得了,胡大姑打一下他说:“二柱呀,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别听朱老四瞎扯,你哥不是那号人。”
曹二柱背着朱老四,听到他嘴里一边哭着,还“呼噜噜”地响,他对何登红说:“登红嫂子,我发明环境不妙,四哥仿佛要吐了,千万别让他吐到我身上了。”
朱玉翠和朱老四是亲戚,她没理曹二柱的话茬,问何登红:“弟妹,四弟如何啦?”
曹二柱看何登红吃得香,她扯谎说:“登红嫂子,不是我下来慢,是我妈说你鄙人面喝酒吃鸡肉,我想让你喝个好,吃个饱,以是我在楼上跟我妈说了一会儿话,交换了一下谍报。嘿嘿,成心在楼上磨蹭了一会儿。”看何登红吃得美美的,他说,“你吃,把那鸡肉都吃光,如果情愿,把鸡汤也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