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柱欣喜,他说:“四哥,你现在是人呀,还是鬼呀?切,你不是被登红嫂子砍死了么?我们正在为你筹办花圈、悼词,下午开你的悲悼会哩!”
曹二柱笑了,转头看了一眼孙明芝,他笑着说:“我记得,忘不了!嘿嘿,那是我开天辟地的事儿,我如何会忘了呢!”
曹二柱想了想,骗何登红说:“切,登红嫂子,你觉得你真是巾帼豪杰呀,一刀两刀就想把四哥宰了呀!登红嫂子,真搞笑,你觉得四哥是纸糊的,泥巴捏的呀,一戳就穿,一推就倒呀?我实话奉告你,四哥现在呆在家里活蹦乱跳的呢!”
看曹二柱和何登红都说得很忌讳,都有点不美意义,孙明芝更迷惑了,可想问个究竟,何登红只是打把戏,曹二柱更是闭着嘴巴不说。
何登红更吃惊:这朱老四要造反了,是想跟我打离开么?
朱老四瞪大眼睛说:“我还男人?切,你们看我这模样还像男人么?”
何登红也悔怨不已,她说:“我当时不知是如何啦,像被妖怪附了身似的,竟然把他的手机给砸了,还拿菜刀砍他。唉,现在想起来,真不晓得老四错在哪儿!”
大师都怔住了。
孙明芝低头爬进车里,她坐在何登红的中间,她说:“登红嫂子,不管碰到多大的事儿,都别寻短见,自找罪受。明天上午张玉芝跟她婆婆吵架,一气之下喝了农药,成果送到乡卫生院里让大夫护士洗胃,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受了大罪不说,还花了很多冤枉钱,她厥后悔怨得要命。登红嫂子,你可别干傻事儿哩!”
朱老四安然无事,只是肩膀上暴露了一个包扎的红色纱布,较着是受过伤。
孙明芝看了看曹二柱,只见他开着车,两眼看着火线,笑着摇了点头,没有说话,脸仿佛也红了。
曹二柱开着车,笑着说:“登红嫂子,我们做邻居做了那么长时候,就像一家人似的,你做甚么事儿我都晓得,没想到你还是巾帼豪杰呢!要不,你今后就到我们的保卫科当科长吧,如果碰到好人了,你就使出你的本领来,拿菜刀砍。”
何登红老练地说:“不对呀,我砍了他两刀,他倒在地上,就像被宰的鸡似的,翻着白眼,身子直挺挺的,还直蹬腿哩,吓得我丢动手里的菜刀就跑了。”
朱老四抓住了何登红的手,推开她,严厉地看着曹二柱和孙明芝说:“唉,明天产生这类事儿,还是怪我,怪我平时太宠嬖老婆了,让她当家,让她管钱,做甚么都由着她的性子来,不管吵嘴我都听她的……成果养虎为患,脾气越来越大,的确成了我们家里的女皇武则天,只要她说话的份,没有我吭声的机遇,明天更牛逼,竟然拿菜刀砍人了!唉,如果今后还是如许,那日子就没有体例过了。”看模样,朱老四此次是真的活力了,一向装猪,现在要吃老虎了!
何登红听了朱老四的话,伸手就打,一边打一边说:“本来你是粪船过江,装屎呀,吓死我了,看我现在不打死你!”
何登红的脸红了,不敢看孙明芝的眼睛,她指了指曹二柱说:“切,教甚么知识呀,教甚么技术呀,你还没有结婚哩,你是一个女孩子,我可不能奉告你哩,你想晓得,你问问二柱,看二柱奉告你不。”
他们三人走近轿车,曹二柱忍不住想笑了,他翻开车门,把何登红推动车里,笑着说:“切,登红嫂子,你觉得杀人很轻易呀?就是宰鸡也不是那么轻易哩!登红嫂子,你宰过鸡没有?记得我妈有一回宰一只至公鸡,割破了脖子,放了半碗血,觉得它死了,没想到一放到地上,那至公鸡竟然跑了,撵都撵不上!”
孙明芝也奖饰说:“四哥,你太男人了,登红嫂子有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