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明玉伸长脖子看了看周小娟说：“小娟不是已经睡了么，你如何还陪在这儿呢，莫非你不睡觉么？”
曹明玉明白了，他苦着脸说：“那不就是疯了么？哎呀，阿谁大柱呀，好好的家不要……唉，真要把我跟他妈气死！”看了看孙明芝，见她穿得未几，怕她着凉了，就说，“好，你去睡，我上二楼问问二柱去。”说着就往二楼走。
曹明玉疼痛得双脚不断地跺，咬着嘴唇没敢大呼。他一用力抱起了刘从丽，要往房间里走。
曹明玉推了排闼，没有推开，较着是从内里反锁上了。他轻声叫了叫“从丽”，却没人应，他敲了敲窗户玻璃，内里也没有反应。他在刘从丽的门口转了几转，叫不该，进不去，那股主动性一下子全没有了，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身子蔫蔫的了，正筹办回身归去的，没想到门“吱”地开了。
曹二柱眼睛看了看曹明玉，用手挡在面前遮着灯光，不耐烦地说：“爸，你是晓得的，我老婆郭小萍没返来的时候，我跟她上过床，她就一向惦记上我了，现在哥要跟她仳离，她竟然公开要我去陪她……我现在有老婆郭小萍哩，能去陪她吗？”
看到孙明芝出来了，曹明玉眨着眼睛问：“小娟是生的甚么病呀，还非得让你妈陪着她么？”
曹明玉悄悄从刘从丽的家里出来，成心往山上绕了绕，然后才往住民点上走，那模样就像是从山上返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