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明玉见郭小缩回了手,一下子如释重负,像傻子似的说:“好,好,不消,不消了!”
胡大姑抱住了郭小萍,欢畅地说:“疯丫头,我晓得是你返来了!嘻嘻,你一返来我们家就活力勃勃的热烈起来了。嗨,丫头,你想我要想疯,你现在不就已经疯了么?”
曹经中刚往嘴巴里扒了一口饭,听到曹二柱要分开,他从速用拿着筷子的手晃了晃说:“二柱兄弟,你别走,我另有事儿找你处理哩!你稍等一会儿上去,在堂屋里坐一会儿。我用饭的速率快,要不了好一会儿就好。”他用筷子夹了一块鸡肉,恰是鸡脯肉,他欢畅地说,“这么好一块肉,你们那么多人,竟然让它漏网了。”说着放到嘴里咀嚼起来,一边吃,还一边点头说,“嗯,不错,真香!”
郭小萍和曹二柱仅仅只要三天没有相见,用饭的时候都不循分,眉来眼去的,不时还相互掐一下对方,弄得孙明芝、胡大姑和曹明玉不断地皱眉头。
郭小萍走近曹明玉,缩回双手笑着说:“爸,我们就免了,不拥抱了吧。”
胡大姑盛来了一碗饭,递给曹经中说:“锅里另有,你吃饱,不敷我再给你添。”
胡大姑正在厨房里繁忙,听到内里喧华声,她走到院子里,还朝堂屋里看了看。
“爸,爸,我们……”
郭小萍做了一个怪脸说:“归正我是他们的女儿,你是他们的半子,他们做甚么他们都不会有定见的。”
孙明芝用心说:“妈,没想到你们这么偏疼哩,看轻女儿看重儿媳,郭小萍不在家时,我们每天稀饭加咸菜,你一返来,又是猪肉,又是鸡肉,唉,弄得我吃不下饭了,本来要吃三大碗饭的,我现在只能吃一碗饭了。”
郭小萍看了看说:“我已经不是苏家畈的人了,是梨花冲人了,嘻嘻,不记得了,忘了。”
曹二柱开动车,笑着说:“老婆,你明天的表示是正反两极,那温度要么零下,要么沸腾。我刚下车的时候,你不睬我,连手都不让我牵,我觉得你变傻了哩!进屋了,你一下子搂着我不放手了……”
郭小萍闻到了厨房里菜香,她又特地吸了吸鼻子,她看了看胡大姑,又看了看曹明玉,一本端庄地说:“妈,爸,是不是又宰了一只鸡呀?鸡生在我们家真哀思呀,三天两端宰一只,不晓得哪天就会全军淹没了。”
曹二柱晓得郭小萍的意义,他对曹经中说:“经中哥,你渐渐吃,我们上二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