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姑低着头,没敢看他们两人,不过,她还是伸手拍了拍曹二柱的屁股,笑着说:“你没有穿衣服呀?切,我是你妈呢,我生下你的时候,你也没有穿衣服哩,可没有听你说难为情呀?”扯了扯他们的被子又说,“快起来,别让荷包鸡蛋凉了。”
胡大姑在厨房里繁忙着,煮了一锅荷包鸡蛋,正用手煸着锅的上方的热气,看看看锅里的鸡蛋煮成甚么样了,她听到了院子里的脚步声,一昂首看到是孙明芝刚从厕所里走出来的,便连连招手说:“明芝,你快点洗漱,洗漱好了就吃荷包鸡蛋,在锅里,你本身盛,能吃多少就盛多少,别管我们的。二柱和小萍还在懒床,我盛两碗端上去给他们吃。”
胡大姑一惊,觉得郭小萍晓得易家台子的阿谁丫头的事儿了呢,吓得不轻。
郭小萍伸长胳膊喊着:“妈,妈,妈――,你先别走呀,我另有事儿要跟你告状哩!”
胡大姑瞪了一眼曹二柱,笑着对郭小萍说:“好,丫头,你说,妈包管给你做主。”
曹二柱皱起眉头,拿起衣服穿起来,他说:“妈,我现在才二十岁哩,达到结婚春秋还得等两年,我如果让我老婆怀上孩子了,那如何办?我现在是村干部,乡里陈书记已经跟我伶仃说话了,筹办让我来岁七月入党,然后担负村支书,我总不能违犯国度政策先生孩子后结婚吧?”
曹二柱正搂着郭小萍睡觉,睡得正香,眼睛都不想展开,他们都没有穿衣服,被子盖得也不严实。
胡大姑一看,公然地上有几个脏兮兮的东西。她不欢畅地说:“二柱,你之前不是不采纳甚么办法的么?不对呀,你现在如何俄然窜改主张了呢?”
孙明芝走进厨房里,看了看锅里说:“妈,你煮这么多鸡蛋呀?”
胡大姑在内心为曹二柱捏了一把汗,她问:“砍脑袋的二柱叫谁的名字了?”
郭小萍苦着脸说:“妈,你不想抱孙子么?我娘家的妈可想抱外孙哩!”
郭小萍不美意义了,她把头扑在了被子上,“嘻嘻嘻”地笑起来。在娘家的时候,本身的老娘说本身的动静太大,在婆家一向没人管,没想到明天婆婆也提定见了。
胡大姑看着郭小萍的神采,内心一“格登”感觉真有事儿,他说:“丫头呀,是二柱欺负你了是吧?好,你奉告我,我揍他。”
天已经大亮了,太阳从东边山边冒了出来。
郭小萍还想告状,可话还没有说哩,脸先红了,她咬了咬牙,皱起眉头说:“妈,另有个首要的事情,我要告状。妈,你得给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