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客耐着性子,做了个“请”的手势:“秦少爷,二皇子有请,赏个脸?”
内心这么想,嘴上却打死不敢这么说,持续保持着作揖的姿式:“草民秦风,拜见二殿下……”
山羊胡子气的在内心破口痛骂,你特娘的另有知己?真是这世上最大的笑话!全部京都,谁不晓得你这厮,只要抓住机遇,就把人往死里坑。
一见面,先来个上马威?
二皇子嘴角也不由微微上扬,顿觉风趣,用余光瞥了秦风一下:“既然不喜好下跪,也不必勉强。本宫早就想见见你,与传闻中一样,确切是个脾气古怪之人,但自古有大才者,皆是如此。”
此言一出,那操琴女子被直接逗得嗤笑连连,心想这家伙脸皮也太厚了,大话信手拈来。
想清楚这些,景千影便头也不回地分开了。
二皇子并未理睬秦风,重视力全放在书上,往手指头上吐了口吐沫,翻了一页,持续品读。
秦风回身看向景千影,挤了挤眼睛:“四姐,你先去禁宫,告诉一下门卫,便说我与二皇子有事相商,顿时就到。”
此时,湖边三三两两闲逛着很多路人,秦风一眼看出,这些路人都是由保护假装。
山羊胡子后背排泄阵阵盗汗,这些人可都是禁军,如果身份被查出来,光是私行变更禁军一事,就够他们喝一壶的。
最后,只能放低姿势,抱拳施礼:“鄙人要如何做,秦少爷才肯去见二皇子一面?”
白衣客黑着脸,在火线带路,穿街走巷,未几时便来光临街的明月湖,实在就是小我工湖,四周种满柳树,勉强算得上风景恼人。
而跟在秦风身后的白衣客,倒是轻声哼了一下。
反倒是那操琴女子,停下行动,冲秦风比了个“嘘”的手势,表示秦风别打搅二皇子的雅兴。
一旁的白衣客,神采也是阴晴不定,除了气愤以外,更是感觉奇特。
秦风托着下巴,摆出一副很难堪的模样:“我一个小人物,哪敢违逆二皇子的意义?只是贤人召见,实在是不敢担搁。有了!”
沿着廊桥,朝着湖中间的抚玩亭而去,走到一半,便听到阵阵美好弦声,打眼一瞧,发明抚玩亭里坐着一个白纱遮面的妙龄女子,正轻抚古琴。
秦风内心暗骂一声装尼玛,不就是二皇子吗?你跟老子装甚么犊子?你爹见了我,也得客客气气!
秦风走到抚玩亭,赶紧拱手作揖:“草民秦风,拜见二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周遭百姓面面相觑,就算晓得秦风对百姓非常随和,却也忍不住在内心犯嘀咕。
景千影表情大好,像白衣客这类妙手,又是二皇子的客卿,向来心气甚高,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现在却被秦风逼得面红耳赤,进退两难,倒也真是痛快。
二皇子还是没理睬秦风。
“既然自称草民,见到殿下,为何不跪?”
此言一出,山羊胡子赶紧挥手禁止:“不……不消了!秦少爷的美意,我们心领了,是这几小我不开眼,挡住了少爷的来路,当场格杀算他们咎由自取。至于那丧葬费,秦少爷本身留着便是。”
白衣客数次想要一走了之,可二皇子下的死号令,又不敢违背。
白衣客悄悄咬牙,好你个秦风,连二皇子都叫不动你?这笔账临时记下,你可谨慎着点,若今后失了势,可别怪兄弟们心狠手辣。
秦风一脸当真:“是不是嫌钱少?要不然……我再加几文钱?毕竟我们秦家向来廉洁,两袖清风,实在是拿不出太多的钱,这也算我为死者尽的一份情意。终究安设家眷,是必然要的,不然我的知己过不去啊。”
这少年也就十六七岁的模样,身穿青色锦衣,头扎纶巾,正坐在廊椅上看书,长相固然谈不上帅,但却给人一种内敛的畏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