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仲卿也伏在殿外,全程没有说话也没有昂首,更没有颁发任何定见。
全部过程,李云兴连眼睛都没眨过,仿佛底子没看到福安的惨状。
百官齐呼,声音震天动地,仿佛能掀翻房顶普通。
武皇语气中有赞成,但眼底深处闪动着一抹忧愁之色,仿佛另有别的隐情。
“谢父皇!”李云兴缓缓坐下,将那柄染满鲜血的佩剑丢到地上。
只是没想到,李云兴竟上前一脚将他踹飞。
李云兴闻言微怔了半晌,随后立即起家请罪,“父皇恕罪,儿臣只是看不得奸佞小人妖言惑众,才会杀鸡儆猴,还请父皇宽恕儿臣无状之举。”
李云兴冷酷地扫视四周,终究目光落在那些文臣身上:“你们,可有甚么贰言吗?”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李云兴拱手答道。
李云兴嘲笑道:“如何?都没话说了?”
柳家能有滔天权势,少不了福安一份功绩。
吴叔景已年过六十,白发苍苍,他看向李云兴,眼里有说不尽的讨厌。
武皇昏倒未醒,这群滥污匹夫还想扰得武皇不得安宁,的确是不把他这太子放在眼里!
武皇微眯着双眸问道:“太子方才,好不威风啊!踹了朕的百官,杀了朕的寺人,真不愧是我武朝将来的储君呢!”
乖得像只小绵羊,李云兴晓得这老狐狸定没安美意,但若他能一向装条和顺的老狗,李云兴不介怀再让他多活几日。
“太子残暴啊!宗正寺卿乃我朝元老,你竟敢对他如此脱手?”中间的文臣当即痛斥起来。
李云兴却没理睬这些,径直走进未央宫当中。
李云兴眉梢挑了挑:“福公公,你是感觉本宫措置不当?”
直到太医入宫为武皇面诊,李云兴才从寝宫中退出来。
寝宫外,一众老臣此时正呜呼哀哉,要求马上面见武皇。
福安连哼唧一声都将来得及收回就被砍下脑袋,鲜血溅了他李云兴一身。
吴叔景被这力道直接带着骨碌碌滚出去几步远,活像个泄了气的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