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像视若无睹般从柳寅身边走过。
这小二的言外之意便是,不管李云兴想看甚么戏,想要甚么样的美人,他们这百戏楼都有。
小二愣了一愣,太子?
坐在离戏台比来的一名白衣公子说道。
“公子,公子……”小二一起紧跟着李云兴。
这位,恰是之前被李云兴拔了满口牙的柳寅。
李云兴挑眉,“这么短长?”
李云兴一起就要往顶楼四层而去。
小二咽了咽口水,不晓得是否该上前。
李云兴瞥了他一眼,眼神中尽是轻视。
白衣公子淡淡地勾唇,眼眸通俗,“各位不必妄自陋劣,我宁家不也是跟着各位叨光了吗?”
但若不是,冲撞了这顶层的达官权贵们,也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小二顺着李云兴的眼神望去,恰是柳家的三公子。
但柳寅的职位也是一落千丈,乃至连柳家嫡派后辈也瞧不起他。
“如何?柳三公子见本宫来就想跑?”
越往上,便越温馨,少了那些喧闹鼓噪,反倒有几分清幽沉寂之感,这才像是都城的第一戏楼。
李云兴微眯双眼,嘴角扯起一抹弧度,而柳寅却惶恐失措地移开视野。
“公……公子,这可开不得打趣,那个不知这太子爷是高高在上的圣贤之人,岂能等闲抛头露面呢。”
柳寅的语气较着带着肝火,他恨李云兴。
李云兴就站在必经之处,与他正面相对。
没想到对方会如此问,店小二愣了一愣,“天然是朝堂上的官爷,比如说大鸿胪戚大人、少府互市监宁大人的儿子等等。”
跟着两人在帘子里“颠鸾倒凤”,这条玉腿,便在帘子外,或严峻伸直,或放松伸展,或笔挺紧绷,高低颠簸,好似波浪,配上偶尔的几句,咿咿呀呀,直叫人面红耳赤,不敢见旁人。
刹时吓得要跪下去,前次云水间三个粮商被杀的事,他们也多有耳闻。
店小二赶紧向柳寅躬身作揖,“柳三公子,本日这么早就归去了?”
“不消。”
见李云兴没有说话,小二便又说道,“公子如果想听曲子,我们这也有,不晓得公子……”
说着,又端起一杯酒,遥遥敬了白衣公子一杯。
他没有听错吧?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当朝太子爷李云兴?
看着李云兴渐行渐远的背影,柳寅狠狠吐出一口唾沫,暗骂:混蛋!总有一天,他定然要报仇雪耻。
若真的是太子爷,怕他十个脑袋都不敷掉的。
小二一边擦拭着汗珠,一边浑身颤栗着说道,“太、太、太子莫见怪,小人有眼无珠,有眼不识泰山,有眼不识金镶玉……”
柳半夜是恨恨的捏起拳头,他的牙齿已经再无复活的能够性,只能按了满口的金牙,看起来俗气又风趣,被都城的纨绔后辈笑称为:柳金牙。
两人躺在厚重帘子所袒护的床上,女角从帘子中伸出一截如白藕般细嫩白净的小腿。
而那边店小二也终究得知,本来面前这个翩翩贵公子就是当朝太子。
到了第三层,李云兴见到了一个熟谙的身影,现在正坐在靠窗的位置喝酒赏风景。
“好,本太子明天就坐四楼!”
这时候,李云兴走了出去,世人皆是没有反应。
或许是李云兴的眼神过于冰冷,柳寅俄然昂首看向门口处,目光与李云兴相撞。
一边喝酒一边赏识这活色生香的戏码,脸上充满着鄙陋险恶的神采,仿佛那帘子内的女子正在承欢在他们怀里。
眼神中多是切磋二人之间的干系,柳寅只是闷声点点头,便想绕过李云兴。
吃紧便要上前拦住,“客长,四楼只要达官权贵才气进入,浅显百姓是不答应擅闯的。”
曾经他也是这都城当中出了名的公子哥,每日凑趣着给他献酒送美人的不计其数。可李云兴却让他成了全都城最大的笑话,他现在恨不得立即杀了面前这个耀武扬威的李云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