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像视若无睹般从柳寅身边走过。
“太子殿下,本日不过萍水相逢,何必胶葛不休呢?”
见李云兴没有说话,小二便又说道,“公子如果想听曲子,我们这也有,不晓得公子……”
“好,本太子明天就坐四楼!”
这几人明显已是喝了很多,耳目皆有些迷蒙,提及话来舌头也倒霉索了。
坐在离戏台比来的一名白衣公子说道。
或许是李云兴的眼神过于冰冷,柳寅俄然昂首看向门口处,目光与李云兴相撞。
这位,恰是之前被李云兴拔了满口牙的柳寅。
李云兴就站在必经之处,与他正面相对。
小二愣了一愣,太子?
四楼是一个开阔的平台,四周的幔布跟着轻风飘零,空间宽广敞亮,一眼便望获得底。
“那小我晓得本宫是谁,你不如去问他。”
一边喝酒一边赏识这活色生香的戏码,脸上充满着鄙陋险恶的神采,仿佛那帘子内的女子正在承欢在他们怀里。
“如何?柳三公子见本宫来就想跑?”
李云兴挑眉,“这么短长?”
云水间的玻璃屏风被太子打碎,老板娘还痛哭了好几日。
这时候,李云兴走了出去,世人皆是没有反应。
但比起李云兴,柳寅明显更加火急的想要离场。
这话一出,几人先是沉默一瞬,继而哈哈大笑起来,“宁兄说得极是。”
李云兴微眯双眼,嘴角扯起一抹弧度,而柳寅却惶恐失措地移开视野。
白衣公子淡淡地勾唇,眼眸通俗,“各位不必妄自陋劣,我宁家不也是跟着各位叨光了吗?”
“若不是宁兄博闻强识,我们这等粗鄙之人那里能看得懂这般妙境。”
“那当然,我们老板但是都城第一梨园的幕后掌舵者,这戏园子是他专门为皇亲国戚、权臣富商创办的,每天光是卖艺的用度都够浅显百姓吃喝不尽呢……”
若真的是太子爷,怕他十个脑袋都不敷掉的。
虽说柳寅身后还是背靠着柳宰辅,无人敢在他面前胡说八道。
眼神中多是切磋二人之间的干系,柳寅只是闷声点点头,便想绕过李云兴。
小二咽了咽口水,不晓得是否该上前。
“不消。”
李云兴一起就要往顶楼四层而去。
传闻当初在云水间被拔了满口牙以后,在都城贵圈当中颜面扫地,成了最大的笑话。
但柳寅的职位也是一落千丈,乃至连柳家嫡派后辈也瞧不起他。
而那边店小二也终究得知,本来面前这个翩翩贵公子就是当朝太子。
说着,又端起一杯酒,遥遥敬了白衣公子一杯。
这小二的言外之意便是,不管李云兴想看甚么戏,想要甚么样的美人,他们这百戏楼都有。
“公……公子,这可开不得打趣,那个不知这太子爷是高高在上的圣贤之人,岂能等闲抛头露面呢。”
一曲鸳鸯戏罢,帘子放下以后,世人才又回过神来。
“他倒是甚么热烈都能凑。”
柳寅的语气较着带着肝火,他恨李云兴。
看着李云兴渐行渐远的背影,柳寅狠狠吐出一口唾沫,暗骂:混蛋!总有一天,他定然要报仇雪耻。
曾经他也是这都城当中出了名的公子哥,每日凑趣着给他献酒送美人的不计其数。可李云兴却让他成了全都城最大的笑话,他现在恨不得立即杀了面前这个耀武扬威的李云兴。
闻言,李云兴停下了脚步,回身问他,“多大的官才气进?”
店小二赶紧向柳寅躬身作揖,“柳三公子,本日这么早就归去了?”
刹时吓得要跪下去,前次云水间三个粮商被杀的事,他们也多有耳闻。
而白衣公子拿起酒壶,往嘴里倒,随后又懒洋洋的一笑,“戋戋粉戏,不敷挂齿。”
没想到对方会如此问,店小二愣了一愣,“天然是朝堂上的官爷,比如说大鸿胪戚大人、少府互市监宁大人的儿子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