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皇宫显得空荡荡的,除了巡查步队颠末外,偶尔传来几声锋利的蝉鸣,别的甚么植物叫唤声都听不到。
陈瑾严与陈光,是在朝堂中没法提及的忌讳,是以展骏对于面前这位昔日的好友很有印象,却并未指出他的实在身份。
这就是武皇所住的宫殿吗?
李云兴听完以后,堕入了沉默当中。
并且那些反贼固然没有了武装力量却还是难缠,如果他带着人前去荆州,说不定又得被围困在本地几个月。
何况荆州另有反贼,他们要白银换粮食一事,如果交给柳辰去弹压,恐怕会引发民变。
这座陈腐的皇宫是先帝建立的,它包含的意义不凡,是汗青文明珍宝,一样也是战乱的源泉。
李云兴派兵从最崎岖的山路运送银子和粮食到荆州,想必也能顺利送达。
保护拿起腰牌察看一番后,这才挥了挥手表示陈瑾严能够出来。
皇宫内风景美好高雅,假山池沼、亭台楼阁,到处流露着繁华富丽。
他朝陈瑾严躬身见礼道:“陈兄。”
展骏先是半跪在地双手抱拳,向太子殿下表达歉意,“启禀太子殿下,方才末将正要出宫,在宫门碰到此人。他说曾与太子有过一面之缘,想要求见太子。”
“展统领。”陈瑾严也恭敬地回礼。
但时隔多年,没想到展骏已经历练为真正的将士,浑身都披发着寂静厉穆的气味。
“你如何返来了?”李云兴问道。
“此前有一批拿着刀剑的流民来找老铁匠打制兵器,但武朝律法明令制止私铸刀具,就回绝了。是以老铁匠还被打了一顿,因为当时我还在养伤,等铁匠归家才晓得此事。据老铁匠细心察看,此中很多人拿的是官刀。”
听到陈瑾严三个字,李云兴顿时愣住了。
每一名都像是刀枪剑戟中的精英。
“草民叩见太子殿下。”
与那日在荆州贩子所见之时,仿佛又是判若两人,那身金色蟒袍将他烘托得好像天神般威武,气势迫人。
“他没有报上名字,也未曾流露身份,守门的监军不敢放。但此人与末将乃是旧友,以是末将特地折返来代为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