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走吧，走吧，走好啊，我不送了。我明天给你说的话要记着哈。”李舜说。
半天，五子和小六满足了，坐在沙发上发楞。
“干吗？顿时你就晓得了！”小六阴沉沉地一笑，接着从身上取出一副精美的不锈钢手铐，“咔嚓――”把张晓天的双手铐住了。
五子在前面关上堆栈的门，内里光芒变得有些暗淡。
小六一见，忙关死打火机。
李舜点点头，接着站起来，身材扭捏了一下，回身上楼。
李舜这又冷冷看了我一眼，接着回身跟着出去。我也跟着出去。
“操――王八羔子――”李舜的眼睛几近就要喷火，吼怒起来：“混蛋――你差点就坏了我的全数打算，幸亏我早有预感，不然我将你装进麻袋扔进大海去喂鱼――”
我站起来，走到窗前，翻开一扇窗户，用力呼了几口气，胃里的感受才算好点。
“哎――张总，上面的人不懂事，不会做事，慢待你了，真不美意义。”李舜的声音又暖和起来，对张晓天说：“你看，浑身都是汽油味……从速去洗下，换身洁净衣服。”
李舜站在门口，看着张晓天走远。我和五子和小六都站在客堂里，透过窗户目送张晓天的背影消逝在树林中。
我的胃里阵阵作呕，却又不能去开窗，也不能出去。
又过了一会儿，五子下楼，冲李舜点了点头：“老板，他洗完澡换上新衣服了，在那房间里。”
小六面无神采，不吭气，将打火机点着，渐渐靠近张晓天。
我站在那边没有动，静等李舜过来，走到我跟前。
张晓天一身极新的休闲棉衣，手里提着一个鼓囊囊的纸袋，不晓得内里装的是甚么。
接着，李舜冲五子和小六使了个眼色，五子和小六忙搀扶着浑身打暗斗的张晓天出去。
接着，李舜转向了张晓天，神采俄然就变了：“哎――这是如何回事？如何搞的？这不是张总吗？如何会在这里呢？如何会成了这个模样？啧啧。”
我不说话了，站在那边。
我内心庞大的惊骇，要出性命了，张晓天要在我面前被烧死了。我不能见死不救，张晓天再有错误，也不至于死。
进了大屋子，是个空旷的大堆栈，内里几近甚么都没有，灰尘满地，好似好久没有人出去的模样。
我这时晓得刚才堆栈那一幕是李舜经心安排的一场戏，给张晓天来一个先兵后礼，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因而对五子说：“兄弟不必放在心上，我了解！”
“李老板，饶了我――”张晓天一见李舜，声嘶力竭地喊叫起来。
此时，我已经不去考虑李舜会对我如何样了。
头罩仍然没有取下，小六推着张晓天往前走，不是奔小楼，而是去中间的那大屋子。
“李老板，我――”我刚要说话，李舜却伸出食指放到嘴边：“你给我住嘴――”声音不大，但是仿佛很不欢畅。李舜和我说话的时候，嘴里收回一股怪怪的香臭味，我晓得，那是滑冰后的味道。
我不动声色地看着。
小六将塑料桶扔到一边，顺手摸出打火机，喃喃地对张晓天说：“张老兄，来岁的明天，就是你的祭日，今儿个兄弟三个一起给你送行，你就好走吧！”
客堂内很静，我和小六坐在那边默不出声。
我不敢动了，我晓得，这必然是李舜的意义，五子和小六都是有奶便是娘的主儿，我如果禁止，五子真敢开枪，那我就要在张晓天之前去见阎王爷了。
我大吃一惊，他俩这是要烧死张晓天啊！
“啊――你们干甚么？”张晓天惊叫一声，挣扎了一下，没想到越挣扎手铐越紧，不敢再动了。
五子的枪口却仍然指着我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