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笨拙透顶,一样的弊端,我会犯第二次?让你再威胁一次?”叶凡扯住犁天的胸怀,将他拉到面前。
咔嚓咔嚓——
闲云老道衣衫褴褛,本来油光满面的脸上尽是委靡之色,瘦得不像模样,野草一样的头发胡子一团糟,眼睛勉强能展开一条缝,尽力适应这里的光芒,适应这个对他来讲重见天日的处所。
堂堂昆仑金仙,被人虐成这个模样,让无数观众目瞪口呆,忘了身在那边。
包年正要怒声斥责,景香筠插了句嘴:“包年师兄,此事并非因犁天师兄而起,当年皆因我而起。”
“哈哈哈,公然是故伎重施的老东西!你方才分开此地,就是去交代这件事吧?”叶凡扬声大笑,“你们这些自夸为正道宗师的人,看看他的嘴脸,是否配得上昆仑二字!”
“哈哈,真是好笑啊,你们两个也太高估本身了,他们哪是为了你们?他们为的是永颜丹丹方,为的是掠取浑沌雷竹!”叶凡怒极而笑,“当年李落涯、王镛实、宁勿缺无一不是揣着一颗暴虐野心,想介入这些珍宝,幸运没有得逞罢了。不过他们早已经葬身荒漠,现在轮到宰杀这条漏网之鱼,犁天,你给我死来!”
“降?你做梦!”叶凡眯了眯眼,却迟迟没有行动。
他遭到了劲敌的偷袭,这个埋没在暗处的劲敌,气力之强,脱手之快,让他连抵当的动机都撑不起来。
犁天老道也被这非常的景观略微吸引了一瞬,几点雪花飘落在他的道袍上,俄然之间,他的目光变得狞厉惊悚,寒到了心底,可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行动,一道幽蓝的光辉从他身后斜斜斩来,噗哧一道脆响,削断了犁天拎着闲云的左手!
“好,好,杀!该杀!全都该杀!杀光他们,杀!杀!杀!”闲云嘶声大吼,吼声响彻天空,完整不顾本身还被犁天捏在掌心,随时都能够丧命!
景香筠顷刻间心寒非常,指着他,切齿喝道:“犁天,我错看你了!枉我称你一声师兄,你竟然……只是为一己之私……你对不起昆仑,对不起掌教和死去的众位师兄!”
悠远的昆仑山深处,一声锐啸突破云霄,突破了临时的安静,那仿佛是年关时顽童扑灭的冲天爆仗。
持续的两拳,终究把犁天打醒,他正想逃脱,腹部又蒙受了暴虐的一击,五指穿透他的丹田,向那气海中尽力一抓,噗——
“你?”包年愣了愣,俄然想起来甚么,神采讪讪,有些难堪。
“贫道做甚么,只需向昆仑卖力,不需向你解释!”犁天道人的态度非常倔强,连同门都不给面子。
“晓月!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景香筠厉声斥责,这么大的罪,岂是她能揽的?
他这满腔悲忿,十年来蒙受的非人折磨,绝望与气愤,全都融在了这七个杀字中,让听者动容,闻者震惊,究竟是甚么事,让他有如此激烈的怨念?
看到闲云成了这个模样,叶凡的神采变得非常阴沉,非常可骇,两眼中那抹寒光,几近要透穿虚空,将犁天杀死!
犁天决然回绝:“大师慎言,昆仑已有多位师兄弟遭他毒手,换做是你丹宗一脉,你会干休?本日之事,非血债血偿不成!”
没等大师从震惊中回过神,犁天的身材被一股巨力击中,硬是从下坠改成腾空飞起,洒下漫天的晶莹冰花。
“真下雪了?如何会……”
晓得接下来将能够面对甚么样的恶果,极有能够是一场腥风血雨!
踩着飞剑,叶凡再次追上犁天不受节制的身影,又一拳击出,直接打在犁天老道的面门,击破冰层,击碎了他满口的牙齿,混着血沫向天空肆意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