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脸喘着牛一样的粗气,用衣袖揩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和泥垢,抛弃锄头,又点着了一支烟,一边抽烟一边问道:“师父,接下来还如何做?”
“不赶起来走,你还肯背着他?”
这时,只见那老头从身上取出了个甚么东西贴在了农夫叔公尸身的印堂上(也就是两眉心之间),因为天太黑,那老头和苦扁屎仅仅是借着烟头的火光在操纵,是以底子就没法看清那是甚么,只能大抵地晓得那是一个手指头大的、圆圆的东西。杨浩等人立即想到了一个词——传说中的辰州砂,也叫做朱砂!赶尸人的公用之物!
“师父,那东西真的在这里吗?”那马脸男人看了一眼那老头道。
当他的手摸到农夫叔公尸身的左大腿上时,俄然停下来了。
“苦扁屎,你的废话啷个这么多?”那老头猛抽了几口烟,有点不耐烦道。
不但他,杨浩等人也一样惶恐不已,每小我的身上都在打冷颤,觉得本身是在做梦。
农夫几近是咬着牙龈在说话:“但是他们在挖我叔公的坟也!”
埋伏在四周的人都感到背脊上有一股凉凉的寒意,不晓得这两小我到底要干甚么?莫非果然如杨浩所说,农夫叔公的尸身上藏有甚么值钱的宝贝?
那老头道:“他没有活,他只是一具僵尸!”
“当然是真的让他起来本身走!”
“如何弄?我们抬着走吗?”
“别啰哩八索了,把他扶起来!”
“唔。”那老头唔了一声,并不肯多话。
老头说着,迈开了脚步。
刚下葬的坟土都还比较松,固然杨浩他们明天特地将土都夯健壮了,但这马脸挖起来竟也不是很吃力量。四十多分钟后,这座坟包便被马脸给刨开了,暴露了黑漆漆的棺材。
“沙沙沙”的声音越来越近,蓦地,一个高大的影子呈现在了大师的视野中。
只见这两小我竟走到了农夫叔公的坟前,这时此中的一小我用打火机点着了一根烟,借着打火机跳动的火光,能够看清此人恰是白日见过的阿谁马脸男人,左脸上那块有一撮红毛的胎记格外显眼。
“我晓得,但是为了我们的打算,你必然要忍住!”
农夫更是目龇俱裂,几近冲要出来大声喝止——但是他的肩膀却被人用力按了下去。他回过甚,只闻声杨浩在他耳边轻声道:“必然要忍住,千万不能打动!”
那马脸便从肩上卸下一把锄头,搬开堆在坟包上的花圈,脱手挖起坟来。
那苦扁屎便递过一把匕,那老头接过,挥刀就要往农夫叔公尸身的大腿上扎去——不晓得他是要划开裤子还是要干甚么?
他总算将死者的尸身扶了起来,只听老头又说道:“好了,你现在放开他,跟他在前面走就行了。”
苦扁屎不敢再吭声了。歇息了一会,他用一根茶杯口粗细的扁铁棒(铁棒的头是尖的,有点象一字起,但比一字起要有力很多)沿着棺材四周撬了一通,将统统的棺钉撬松,然后将锄头伸进了棺材裂缝里,只听他“嘿着”一声,猛一用力,沉重的棺盖便被他撬松了……
埋伏在四周的人都惊呆了!
“师父,他是不是活了?”那苦扁屎仿佛也被面前诡异的气象给吓呆了。
“好了,现在你下去把尸身弄上来!”
“甚么?还要把他扶起来?他会不会掐死我呀?”苦扁屎骇得都起了哭腔。
“那师父的意义是?”
另一小我则是个老头,身材佝偻,腰几近都躬了下去。这老头也点着了烟,不过他用的是一根汗烟竿——这年初还用这东西的人真的少见。
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