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尸身颤颤危危的,竟然也迈开了脚步!
“师父,端的要把这坟挖开吗?”
埋伏在四周的人都感到背脊上有一股凉凉的寒意,不晓得这两小我到底要干甚么?莫非果然如杨浩所说,农夫叔公的尸身上藏有甚么值钱的宝贝?
“师父,弟子还觉得你的那些活都是乱来人的,你真能把他赶起来,还是要弟子把他剁成7、八块,用篓子装起来?”
那苦扁屎便递过一把匕,那老头接过,挥刀就要往农夫叔公尸身的大腿上扎去——不晓得他是要划开裤子还是要干甚么?
只见死者的手脚正在不断地挣扎扭动,活象一只被人弄翻在地的甲由,这气象实在是太骇人,乃至于苦扁屎的屁股里都有点粘黏糊糊,看来屎都被吓出来了!
“好了,现在你下去把尸身弄上来!”
“甚么?还要把他扶起来?他会不会掐死我呀?”苦扁屎骇得都起了哭腔。
那老头看了看苦扁屎,暴露一丝诡异的笑容:“也罢,明天就让你后生小辈开开眼界。”
苦扁屎撬开棺盖后也不由有些踌躇了,毕竟开棺盗尸的活动可不是甚么光亮正大的事,他固然不信鬼神,但是或多或少也有一点“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鬼”的感受。
“别啰哩八索了,把他扶起来!”
那老头贴完了朱砂和黄符纸后,又烧化了几张纸钱,然后拿出一个一尺来长的小棒子,念念有词了一通,俄然将棒子朝尸身一指,喝声:“起!”
当他的手摸到农夫叔公尸身的左大腿上时,俄然停下来了。
老天!令人透不过气来的气象呈现了
深更半夜的,这两小我到这里来干甚么?
“师父,那东西真的在这里吗?”那马脸男人看了一眼那老头道。
万想不到这两小我竟然是来挖坟的!
苦扁屎无法,只得蹲了下去,战战兢兢地去扶死者的尸身……
“僵尸!”苦扁屎的心内直打鼓。可无能这类肮脏的活动他也不是一回两回,但见到死去了好几天、都已经下葬了的尸身还会动,他却还是第一次!
棺盖一开,一股诡秘的氛围便从棺材中散了出来。
“师父,他是不是活了?”那苦扁屎仿佛也被面前诡异的气象给吓呆了。
马脸喘着牛一样的粗气,用衣袖揩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和泥垢,抛弃锄头,又点着了一支烟,一边抽烟一边问道:“师父,接下来还如何做?”
这时,只见那老头从身上取出了个甚么东西贴在了农夫叔公尸身的印堂上(也就是两眉心之间),因为天太黑,那老头和苦扁屎仅仅是借着烟头的火光在操纵,是以底子就没法看清那是甚么,只能大抵地晓得那是一个手指头大的、圆圆的东西。杨浩等人立即想到了一个词——传说中的辰州砂,也叫做朱砂!赶尸人的公用之物!
固然这狗吠声隔得很远,起码也有几里路之遥,但老头却象是认识到了甚么,竟收起了刀子,沙哑着声音道:“不能在这里做,必须把他弄走!”
刚下葬的坟土都还比较松,固然杨浩他们明天特地将土都夯健壮了,但这马脸挖起来竟也不是很吃力量。四十多分钟后,这座坟包便被马脸给刨开了,暴露了黑漆漆的棺材。
“不赶起来走,你还肯背着他?”
埋伏在四周的人都惊呆了!
另一小我则是个老头,身材佝偻,腰几近都躬了下去。这老头也点着了烟,不过他用的是一根汗烟竿——这年初还用这东西的人真的少见。
“唔。”那老头唔了一声,并不肯多话。
“师父,我忙活了这半天,腰也疼、腿也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