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远处俄然传来一阵狗吠声。
“师父,那东西真的在这里吗?”那马脸男人看了一眼那老头道。
“师父,他是不是活了?”那苦扁屎仿佛也被面前诡异的气象给吓呆了。
“我晓得,但是为了我们的打算,你必然要忍住!”
“他都是死了的人了如何会掐死你?咳咳……”老头一冲动,又咳嗽了起来。
那苦扁屎便递过一把匕,那老头接过,挥刀就要往农夫叔公尸身的大腿上扎去——不晓得他是要划开裤子还是要干甚么?
当他的手摸到农夫叔公尸身的左大腿上时,俄然停下来了。
这时,只见那老头从身上取出了个甚么东西贴在了农夫叔公尸身的印堂上(也就是两眉心之间),因为天太黑,那老头和苦扁屎仅仅是借着烟头的火光在操纵,是以底子就没法看清那是甚么,只能大抵地晓得那是一个手指头大的、圆圆的东西。杨浩等人立即想到了一个词——传说中的辰州砂,也叫做朱砂!赶尸人的公用之物!
苦扁屎无法,只得蹲了下去,战战兢兢地去扶死者的尸身……
“别啰哩八索了,把他扶起来!”
“不赶起来走,你还肯背着他?”
那老头道:“他没有活,他只是一具僵尸!”
固然这狗吠声隔得很远,起码也有几里路之遥,但老头却象是认识到了甚么,竟收起了刀子,沙哑着声音道:“不能在这里做,必须把他弄走!”
苦扁屎撬开棺盖后也不由有些踌躇了,毕竟开棺盗尸的活动可不是甚么光亮正大的事,他固然不信鬼神,但是或多或少也有一点“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鬼”的感受。
农夫几近是咬着牙龈在说话:“但是他们在挖我叔公的坟也!”
“师父,端的要把这坟挖开吗?”
“师父,有甚么现吗?”
苦扁屎不敢再吭声了。歇息了一会,他用一根茶杯口粗细的扁铁棒(铁棒的头是尖的,有点象一字起,但比一字起要有力很多)沿着棺材四周撬了一通,将统统的棺钉撬松,然后将锄头伸进了棺材裂缝里,只听他“嘿着”一声,猛一用力,沉重的棺盖便被他撬松了……
只见农夫叔公的尸身果然渐渐的动了起来,那手和脚都在爬动,是真的在动,绝对不是幻觉!
刚下葬的坟土都还比较松,固然杨浩他们明天特地将土都夯健壮了,但这马脸挖起来竟也不是很吃力量。四十多分钟后,这座坟包便被马脸给刨开了,暴露了黑漆漆的棺材。
不是野兽,是人!
老天!令人透不过气来的气象呈现了
只见这两小我竟走到了农夫叔公的坟前,这时此中的一小我用打火机点着了一根烟,借着打火机跳动的火光,能够看清此人恰是白日见过的阿谁马脸男人,左脸上那块有一撮红毛的胎记格外显眼。
“唔。”那老头唔了一声,并不肯多话。
“沙沙沙”的声音越来越近,蓦地,一个高大的影子呈现在了大师的视野中。
那老头咳嗽了一声道:“咳咳……是在这里。”
“你背上他!”
那尸身颤颤危危的,竟然也迈开了脚步!
并且不止一个,是两个。
另一小我则是个老头,身材佝偻,腰几近都躬了下去。这老头也点着了烟,不过他用的是一根汗烟竿——这年初还用这东西的人真的少见。
农夫更是目龇俱裂,几近冲要出来大声喝止——但是他的肩膀却被人用力按了下去。他回过甚,只闻声杨浩在他耳边轻声道:“必然要忍住,千万不能打动!”
“师父,长命老爷子身上一定有那种东西,再说这事如果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