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沁将心头的不快掩去,含笑上前,“都安妥了。”
大伯母当初最担忧的就是这位婆婆难服侍。
“老三昨夜对你可好?”
次日晨光微熹,一束金黄的光芒自窗棂洒入,氛围里的灰尘因子清楚可见。
崔沁松了一口气。
窗外,更深露重,柔滑的花蕊颤颤巍巍的,鹄立枝头,风皱起,露水滑落枝头,跌入灰尘无声无息。
裴音故去后,这三年来,无数皇亲贵胄踏破慕家门槛,都想把女儿嫁给慕月笙。
她还从未听人说过,婆母给媳妇私房钱的,这钱给慕月笙她能了解,给她很不成思议。
洞房花烛夜都躺在了一处,却不碰她是何故?
更多的是那份自幼年起按捺不住的悸动,抽抽搭搭的,似一叶扁舟,总算是靠了岸。
慕老夫人是端王府的独女,人称朝华郡主,暮年被故去多年的太皇太后养在皇宫,端方极重,当年下嫁慕家,场面之大可谓是颤动全城,隔了几十年,还是有人津津乐道。
刘嬷嬷还是是那副爱答不睬的模样,拢着袖答,“老奴本来服侍先夫人,先夫人故去后,老奴管着三房后院的琐事,现在新夫人进门,国公爷又让老奴来服侍夫人您,如果有怠慢之处,还请夫人斧正。”
丫头婆子也都掩门而退,只留一穿戴深褐色褙子的老嬷嬷在屋内服侍,想来是老夫人的亲信。
崔沁抱着沉甸甸的锦盒,眼眶一红,眼泪夺眶而出。
毕竟是轰动了慕月笙,暗夜里,他忽得展开眼,眼神黑亮清澈,并不见涓滴困乏之色。
“你过来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