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的事,我但愿您不要再提,她主动不入慕家属谱,不立牌位,也不入慕家坟冢,您不该再苛责她。”
“要说独一一次让步.....”说到这里,他闭着眼,唇角缓缓勾起一抹自嘲,怔望着窗下灯火,
她没有吭声。
慕月笙凝眉,望着她的侧影,缓缓说道,
夜色迷蒙,廊下四周无灯,黑漆漆的,滴答声尤其清楚,一下接一下,节拍极快,一如现在她惶恐的心跳。
“你莫非不该该跟他们断绝干系?”老夫人语峰如剑。
他起家朝她走来,接过她手中的帕子,拉着她坐下,“我来帮你。”
“洞房之夜遇见你,我确切有些游移,只是我既娶了你,到底该担叛逆务,再厥后,你这般好,到处顾问着我,不管模样,脾气抑或才调,皆是旁人难以企及,我便想,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是至心想跟你过日子的。”
慕月笙见她终肯理睬她,心中一松,徐行上前,试图去拉她的手,崔沁到底面儿薄,今后一退,将双手枕在身后靠在了墙壁,再次避开了他。
室内喧闹无声,外头潮湿的风声夹着水汽从窗户裂缝里灌出去。
老夫人嘲笑不止,浑浊的眼眸流出几分绝望和气愤,
她羞于瞧他,白净的手指深深嵌入柱子,纤瘦的胳膊缓缓朝本身这一侧挪,最后全数藏于柱后,默了半晌,她低声答道,
屋内空空荡荡,并无别人。
现在三房后宅总算清净,剩下的奴婢皆知她也不是个好欺负的,都是恭恭敬敬奉迎,再没二话。
慕月笙上前,将那沾湿了的衣摆给拧了拧。
崔沁没推测慕月笙跟她提及这些,她扶着雕栏,让衣摆退开了些。
慕月笙脸上的神采淡了下来,他抿着嘴没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