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另一个妇人应和道:“之前那位何大人不是被抄家吗?传闻也是瑞王爷带人去抄的,我家那口儿去凑热烈,返来同我说瑞王长得吓人,板起脸来大热天的都让他感觉冷飕飕的。”
来人不美意义地笑道:“让三女人看笑话了。”
太子被禁足后,仿佛是一夜之间,瑞王就成了元武帝跟前的红人。
然后,户部出了惊天大案,元武帝亲身下旨措置了几位户部官员。
来人眼睛眨了眨:“另有两个动静……”
小韩氏的别的两个儿子,一胎双生的常鸿和常鹄本年也十七了,已到了说亲的年纪。他们二人同日出世,结婚之事估计也会同时办,也就在这一两年了。
常润之不由坐直了身子。
“瑞王长得丑吗?他家里的王妃会不会每天都胆战心惊的?”
听她也提及瑞王,妇人们便叽叽喳喳地问起来:“女人也见过瑞王吗?”
来人已来过庄子上几次,常润之略微体味他家中的景况,晓得他是个疼媳妇儿的人,言语中便带了两分打趣。
即便是秋老虎的那几天,岳氏都不感觉日头难过。
她顿了顿,又问道:“可另有甚么动静?”
“女人家和瑞王是不是亲戚啊?”
可流言便是流言,不会因为她一两句话就消逝下去。
有关于瑞王的传言甚嚣尘上。
常润之一一答复道:“我的确见过瑞王,别人挺好的,就是办差的时候一丝不苟些。”
常润之在打麦场上听着妇人们聚在一块儿谈天,便听一个妇人说道:“……我二姨父他远房堂妹嫁的婆家里有个在衙门里做小吏的后生,那后生说瑞王长得可凶神恶煞了,脸上半点儿笑容都没有,瞧着瘆人得很。”
“瑞王长得不丑,皇上纳妃总不能选那歪瓜裂枣的吧?美人儿生的儿子再如何也不至于长得丑啊。至于他家王妃嘛,人挺暖和的,和瑞王干系也很好,他们还生了三个儿子呢。”
但是京郊到底是毗邻着都城的,京中的动静,也会通过百姓们的口口相传,传到庄院上来。
常润之会带着她去看农夫捞荷塘下淤泥里的藕,看农夫们甩开膀子收割粮食,看打麦场上沸反盈天的热烈气象。
她的大姐、瑞王府的女仆人每日都要欢迎很多官眷,若不是她一概推拒官眷们奉上来的礼品,恐怕她收礼都要收到手软。
常润之固然没有在京中,见不到京中对瑞王追捧的盛景,却也能听每隔两日便从侯府里来的人说上一些瑞王现在的环境。
刘桐和瑞王的干系是最好的,他固然不甘心替太子办事,替瑞王办事却必然能经心极力。
见他仿佛有些欲言又止,常润之笑道:“快说吧,早点说了早点拿了赏钱归去,你媳妇儿可还等着呢。”
“皇家另有两三门穷亲戚呢,瑞王爷我和家倒也有那么点儿沾亲带故的干系。”
妇人们听着常润之的答复,时不时收回惊呼,神采非常活泼。
他办事当真谨慎不包涵面,偏元武帝就喜好他如许六亲不认的性子,很多差事都会交给他去办——哪怕是一些上不得台面,或者不宜让人晓得的差事,元武帝都垂垂放心肠交给了瑞王。
到庄子上住,最为欢畅的实在是岳氏。
这段日子常润之经常在村上闲逛,家家户户都晓得有这么个地主家的女人到了她家庄子里小住,从最开端的猎奇和害怕,到现在也能和常润之谈笑上几句了。
“九皇子现在跟着瑞王爷办事了。”
瑞王被元武帝一手汲引,渐掌实权,再加上本来在户部尽忠太子的官员,被元武帝捋了些,瑞王在户部做起事来也垂垂上手了,是以,很多朝臣感觉瑞王开端崛起,便常上瑞王府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