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筹措着,礼部那边还是要承办的。”刘桐道:“谷旦已经选了,选在了年前。”
权势这类东西,实在也不是那么好的。
瑞王倒是反过来安抚他道:“别活力,这么些年,不都如许过来的吗?早就风俗了。”
氛围轻松了些,瑞王又看起了他从户部誊写来的积年赋税账册。
这是没体例坦白的事情,以是瑞王便点了点头。
元武帝就是在给他出困难,撩了这句话,便让他归去了,还道:“朕瞧着这段日子你办差事也累着了,许你两日假,然后再去户部。”
父皇轻视着,早就风俗了。
之前他感觉瑞王有才学有本领,却要低调为人,是藏匿了他,替他打抱不平。现在看着瑞王劳累国事,却又感觉还是安逸些的好,起码安逸的时候,瑞王不会皱眉头。
瑞王动了动嘴。
瑞王不想和刘桐说那些烦苦衷,便抓着他问他的婚事。
祝王生母静妃和瑞王生母显嫔是前后脚怀的孕,当时显嫔住在静妃宫中配殿,两人同时有身,这天然让静妃不喜,祝王听静妃唠叨多了,当然也对显嫔有定见,连带着对瑞王这个弟弟也很有微词。
因刘桐自小身材不太好,元武帝每逢年节犒赏时,就记得给刘桐药材,好些年都没变过,乃至于刘桐的九皇子府别的没有,各种药材倒是多。
瑞王的做法倒算让他对劲。
没有欺君说国库盘点并无不当,也没有趁机落井下石说国库已被搬空,而是老诚恳实地写了奏章,暗里里送到他跟前来,也没有让朝臣晓得。
“谁也不是天生就会办事儿的。”元武帝道:“你年纪也不小了,总要替太子分担。朕在你这个年纪,都已包办了好几桩大差事了。”
瑞王苦笑。
刘桐悄悄感喟。
天家骨肉,莫非就真的没有半点儿温情不成?
祝王吹眉毛瞪眼睛:“老五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畴前没看出来,你另有如许的本事。”
“四哥如果没事,就归去吧。”瑞王淡淡道:“父皇许臣弟两日假,臣弟这会儿想去歇觉了。”
祝王说话不经大脑,瑞王已经风俗了,只是听他言辞中提及显嫔,瑞王也懒得再和他周旋。
“就这么说定了。”元武帝一锤定音:“太子现在不在,你就好好清算清算户部吧。朕瞧着户部的民风倒是真的有些乌烟瘴气的。”
岑王脸上笑着,眼睛里暴露凶光:“还没恭喜五哥呢。”
刘桐抿抿唇。
可这不能成为父皇拿别的儿子来给太子做垫脚石、铺路石乃至是磨刀石的来由吧!
嘴上倒是恭敬道:“儿臣痴顽……”
刘桐分开了瑞王府,过了两日,瑞王便上书了元武帝。
元武帝也不说他的底线在哪儿,“清算”两个字,轻了重了都不好啊。
刘桐忙收回神采,无法地瞪了瑞王一眼。
“五哥!”刘桐瞪他:“你别盯着我,有那闲工夫,你还是和五嫂早些生个闺女吧。”
第二日,获得了动静的祝王和岑王便登了门。
“四哥,”瑞王面露不虞:“这不是臣弟从父皇那儿求来的,四哥如果不满,臣弟也没体例,除非四哥能让父皇窜改情意,那样臣弟少不得还要同四哥道个谢。”
哪怕他的身材早就不如小时候孱羸了,在元武帝内心,他还是阿谁阴霾不讨喜的病弱皇子吧。
父皇偏袒太子他也了解,头一个儿子,还是皇后所出,天然偏疼些。
祝王生性鲁莽,上来就直接开口问道:“老五,你要去户部做事了?”
都是儿子,做不到手心手背都是肉也就罢了,需求这般激烈地不同报酬吗?
元武帝看了奏折,眼里有些发冷。
刘桐哭笑不得,连连告饶了几句,方才把这茬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