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元武帝给他的两日假,也休不平稳。
权势这类东西,实在也不是那么好的。
之前他感觉瑞王有才学有本领,却要低调为人,是藏匿了他,替他打抱不平。现在看着瑞王劳累国事,却又感觉还是安逸些的好,起码安逸的时候,瑞王不会皱眉头。
“四哥如果没事,就归去吧。”瑞王淡淡道:“父皇许臣弟两日假,臣弟这会儿想去歇觉了。”
元武帝也不说他的底线在哪儿,“清算”两个字,轻了重了都不好啊。
瑞王心说那会儿父皇您但是太子呢,跟浅显的王爷如何比得。
刘桐在一边坐了会儿,拿了瑞王搁在一边的《姚子经轶事》看。
哪怕他的身材早就不如小时候孱羸了,在元武帝内心,他还是阿谁阴霾不讨喜的病弱皇子吧。
“五哥!”刘桐瞪他:“你别盯着我,有那闲工夫,你还是和五嫂早些生个闺女吧。”
难怪祁王兄他们个个盯着太子的位置,想要取而代之呢。
刘桐哭笑不得,连连告饶了几句,方才把这茬揭过。
刘桐忙收回神采,无法地瞪了瑞王一眼。
都是儿子,做不到手心手背都是肉也就罢了,需求这般激烈地不同报酬吗?
这内里的事理他不是不懂,但是他讨厌透了这类,操纵一个儿子,来监督、警告或者说是掣肘另一个儿子的戏码。
瑞王倒是反过来安抚他道:“别活力,这么些年,不都如许过来的吗?早就风俗了。”
刘桐分开了瑞王府,过了两日,瑞王便上书了元武帝。
瑞王能如何办?只能领旨谢恩,怀揣着一肚子的无法,很有些低头沮丧地离宫。
父皇轻视着,早就风俗了。
瑞王不想和刘桐说那些烦苦衷,便抓着他问他的婚事。
瑞王动了动嘴。
元武帝就是在给他出困难,撩了这句话,便让他归去了,还道:“朕瞧着这段日子你办差事也累着了,许你两日假,然后再去户部。”
元武帝招了瑞王入勤政殿,夸了他几句说他办事不错,就流暴露要让瑞王替太子分担在户部的差事的意义。
刘桐也不好说甚么,只道:“五哥这段时候累坏了吧?我等会儿归去,让人把我府里的药材给拿过来一些。”
可这不能成为父皇拿别的儿子来给太子做垫脚石、铺路石乃至是磨刀石的来由吧!
“四哥,”瑞王面露不虞:“这不是臣弟从父皇那儿求来的,四哥如果不满,臣弟也没体例,除非四哥能让父皇窜改情意,那样臣弟少不得还要同四哥道个谢。”
“父皇……”
懂分寸,识大抵,元武帝对瑞王这个皇儿的印象也深了两分。
没有欺君说国库盘点并无不当,也没有趁机落井下石说国库已被搬空,而是老诚恳实地写了奏章,暗里里送到他跟前来,也没有让朝臣晓得。
天家骨肉,莫非就真的没有半点儿温情不成?
“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就跟你母妃一个样儿。”
“那敢情好,这下有人陪你守岁了。”瑞王打趣他道:“记得早些生个娃娃。”
岑王脸上笑着,眼睛里暴露凶光:“还没恭喜五哥呢。”
刘桐悄悄感喟。
瑞王内心道了一句公然,然后嘴上便推让道:“儿臣自来懒惰惯了,恐怕难以胜任……”
“哟,你这是嫌弃你三个侄子了?”瑞王哼了声:“我待会儿就奉告他们去,看他们九叔如何哄他们。”
“你!”祝王怒瞪着瑞王,额头处青筋暴起,眼瞅着就要上去打人了。(未完待续。)
刘桐想起过往,的确如瑞王所说,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因刘桐自小身材不太好,元武帝每逢年节犒赏时,就记得给刘桐药材,好些年都没变过,乃至于刘桐的九皇子府别的没有,各种药材倒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