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润之有些惴惴,问刘桐道:“贵妃娘娘这是做甚么呢,恐怕不在陛下跟前打眼吗?”
常润之牵着刘景阳走了,刘桐在原地笑了一会儿,视野触及手上的圣旨,笑容又淡了下来。
“但是华泽叔说,我们在这儿待着出去,就是爷爷下的令。”刘景阳有些不乐意:“哪有爷爷把孙子关着的。我不肯意叫他爷爷。”
贤妃便看向元武帝,柔声问道:“陛下意下如何?”
圣旨传到中官胡同,本来觉得这事儿一向没有答复,多数是不成了的刘桐,反倒是有些被吓一跳。
转眼又到年关。
大年龄后,紧接着就是元武帝的寿辰。本年比较特别,因为是元武帝的整十寿。
古来帝王虽说被称为“万岁”,但实际高龄寿终的还真没有几个。元武帝感觉本身五十岁年纪,已算是非常可贵了。
但元武帝也提出了一个要求,但愿能够让废太子携太子妃与显郡王进宫,给他祝寿。
“呃……”常润之一时无言以对,伸手拧了下刘桐。
刘景阳探过甚来问:“爹爹,这是甚么?”
贵妃和贤妃对视一眼,眼中都存留笑意。
“爷爷是爹爹的父亲。”
“圣旨。”
这会儿他们两人正在说的是瑞王的宗子刘景阡。
因为贵妃给刘桐送的每一样东西,贵妃都在元武帝跟前说过。
何旦胆战心惊地当着群臣的面,传达出了元武帝的要求,乃至不敢去看瑞王的神采。
贵妃天然乐意和贤妃进一步交好。
吃的,穿的,用的,尽是往好的送。哪怕是瑞王返来后,做得也从不会这么较着。
他冷静环顾一周,宫妃、皇子、臣工,大师仿佛都健忘了一年前此时,宫宴上另有太子的存在。
常润之在一边改正他:“阳阳,你要唤皇爷爷。”
大年初五这天,元武帝身着昌大朝服,由人担着,接管万臣朝拜。
臣子们附议,元武帝内心感觉瑞王是在乎有所指,虽不甘心,却还是没在大寿这天拂了瑞王的意。
宫宴上载歌载舞,大师推杯问盏,面上都是一片平和。
做了那么多年无母的孩子,俄然又冒出来一个养母,这感受还真是有些新奇。
元武帝即便瘫着,也身居高座,保持着他身为帝王的庄严。
元武帝因身材状况,不能喝酒,此时瘫坐着,人非常复苏。
直到摸实在实在在的圣旨,刘桐内心才确确实在产生了实在感。
元武帝的身材不能劳累,接管完朝拜后他便被抬回了寝宫,换上了温馨的常服。
常润之“噗嗤”一声笑起来:“我们阳阳这反证,可学得真好。走,娘亲今个儿给你炖鱼汤喝。”
刘桐顿时也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