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桐盘算主张不接岑王的话茬,岑王仿佛也不等候刘桐与他对话,自顾自跟上刘桐的脚步,说得乐呵。
刘桐蓦地转头,就见到岑王似笑非笑地斜眼望着他。
这话越说到前面,刘桐的声音越低。
刘桐不言,摩挲着茶盏边沿,好一会儿才道:“五哥沉得住气,也许他另有筹算。或许,燕北关战事对他来讲,是一个不成多得的机遇也说不定。”
刘桐猛地顿住脚步,看向岑王的目光里暗含凶恶:“岑王感觉,今个儿是个欢畅的日子?”
刘桐苦笑一声:“父皇让太子点将前去燕北关,太子点了五哥。”
刘桐眉眼低垂,自顾自走着。
刘桐长叹一声:“父皇封了五哥一个忠武将军,但说白了,五哥就是个监军,卖力火线运作燕北关战事,兵戈的事,由不得五哥置喙。”
刘桐回了府,常润之迎上来,目光有些焦灼。
刘桐声音平平道:“岑王在这儿干看着我呆站都不感觉无聊,我干站着,能有多无聊?起码比不过岑王。”
他笑了笑,轻拍了拍刘桐的肩,轻声道:“放心,我很惜命,不会让本身有事。我不怕真刀真枪,反倒是你,公开里看不见的算计太多,你务需求谨慎谨慎。”
常润之顿时惊诧:“瑞王从未行军兵戈过,如何……”
岑王这小我他一贯看不透,说他正吧,他干的有些事,又让人摸不着脑筋,只感觉给人添乱――比如说他送调|教好了的婢女给本身兄弟。
而这统统,无一不需求瑞王本身运营,本身斥地。
“可不是吗?”岑王哈哈一笑:“建功立业的大好机遇,太子拱手就让给了瑞王。你说,这是不是个欢畅的日子?”
要在烽火纷飞之地安身,起首就要包管本身的人身安然。光这一点,就已经充足让人提心吊胆,更别说要在那种整日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环境中,想体例收拢民气,建立稳固权势……
这一次,瑞王身边没有足以将性命交托的火伴,对瑞王而言,若他堕入险境,则伶仃无援。
可说他邪吧,详细又说不上他到底哪儿邪了,仿佛他也没干甚么好事――除了时不时给包含太子在内的统统兄弟们添添堵。
迎上刘桐仓促的脚步,常润之忙让丫环去端茶给他解渴,一边问道:“早朝上没事吧?在宫里吃饱了吗?”
刘桐没有走,目送着瑞王仓促拜别的背影。
不晓得他站了有多久,身后俄然收回一记轻笑声。
“五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