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会儿话,贵妃问了时候,道:“该是用午膳的时候了,我得去陛下跟前服侍着。小九媳妇儿,你就带着两个孩子在我宫里用膳,等下晌我们再说说话。”
常润之无妨贵妃给她戴了顶这么大的帽子,忙道:“母妃谬赞了,相夫教子乃是媳妇儿的分内之事。”
她拍了拍常润之的手,温暖笑道:“我们婆媳俩说话,不消这么诚惶诚恐的,我们随便些就好。”
贵妃又看向刘景阳,笑着道:“你叫阳阳吧?你还小的时候祖母见过你,还抱过你呢,你记得吗?”
刘景陵一本端庄道:“好吃。”
因为身后有帮他们布菜的宫人,不比他们当时候在中官胡同里,用饭没甚么端方。宫人布了菜他们才气吃,这用饭的热忱不免会遭到些打击。
贵妃见她如此,果然对她更高看一眼。
常润之细心品了品贵妃话里的意义,顿时福诚意灵。
“回祖母话,阳阳不记得了。”刘景阳恭敬地给贵妃施礼,答道:“母亲说,阳阳年幼,更小时候的事,阳阳不会记得住的。”
陛下宣召,两个儿子不能不去。
常润之又想,等将来接了贵妃出宫进府糊口,她和刘桐也不怕贵妃糊口太讲究而扶养吃力。
内殿里搁着冰盆,踏出来一阵风凉之气便劈面而来。
问过常润之府里的环境后,贵妃言道:“等小九从秦天山返来,宫里会另赐府邸给他,本来的九皇子府,你们倒是不消补葺过分。”
贵妃这话是说,等天子死了,她还要活好长时候呢……
贵妃抬高了声音:“说句大不敬的话,我今后依着你们伉俪过日子的时候还长着呢。”
常润之内心明白,面上却不成能真就照着贵妃说的,对她“随便些”。
常润之点点头,内心对贵妃的评价又高了一节。
好词儿从贵妃嘴里像是不要钱一样往外蹦,常润之一边恭敬听着,不时应着说“娘娘谬赞”,一边在内心不时擦擦盗汗。
常润之慎重地对贵妃道:“母妃,礼不成废。”
“回……母妃的话,媳妇儿不感觉有刻苦享福。”常润之道:“虽说吃穿上不比畴前邃密,但日子倒是过得安逸很多。”
虽说宫制规定了每餐的数量和质量,但贵妃能做到这点,就已经比一些性喜豪侈,讲究场面的宫妃好多了。
刚入内殿,就见贵妃亲身迎了出来,视野落在刘景阳兄弟身上便挪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