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提到了一个方朔彰?
刘桐点头:“他是你弟弟,他说的话,我如何能不当回事?”
你,情愿吗?
常鸥瘪了瘪嘴,哼了一声,爬起来道:“不听我说话算了,恰好这会儿平话先生要出来了,我去大堂外听平话的去。”
是了。
刘桐黑沉的神采却忽的回转了来。
常润之长舒了口气,正要说话,刘桐却率先道:“刚才的题目,你还没答复。”
你情愿吗?
一扭头,却见刘桐笑意盈盈地望着她。
她不是一个豪情用事的人,相反,她很明智。也因为她的明智,有的时候会显得她很寡情。
他敏捷地伸手接过茶,手指尖滑过常润之微凉的手背,引得常润之悄悄一颤。
他喜好她。
常润之不由望定了刘桐的眼睛。
第一次见面,是在醉仙楼。他背对着她和她弟弟,听她同她弟弟说话,当真讲事理也好,轻声哄劝也好,当时他只会感觉,这是个有聪明和设法的女人,也是个心疼弟弟的好姐姐。他当时对她赏识,内心微微有些悸动,却很轻微,让他很快忽视了畴昔。
“想更熟谙你一些。”
常润之难堪地笑了笑,道:“这……”
她也再没有第二次和离的机遇。
在这个男人纳妾合法的期间,如果她对刘桐支出了豪情,而将来刘桐又要纳妾的话……
他模糊明白,他对她是起了牵挂之心。
刘桐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他的眼睛,秉承了愉朱紫西域的血缘,泛着幽幽的蓝寒光,显得那么通俗,让人几近能沉浸在这一汪蓝里。
常润之内心有些莫名发慌,端茶的手也有些不稳。
他想要送她东西,却又怕送得不应时宜;想要更靠近她,却又怕她以为他举止孟浪……
“就前日,他带着礼品来拜见父亲,母亲让人回他说父亲不在,打发他走了。”常鸥可贵同人提及八卦,非常镇静道:“厥后母亲还下了令,说他是牲口,今后他来不消告诉府里,撵了他走就是。”
常润之不由伸手摸了摸脸,感觉脸有些烧。
“我叫刘桐。”刘桐当真看着她:“你能够叫我阿桐。”
常润之不得不出声打断他:“甚么话都你说了,你小小年纪晓得甚么?让九公子看笑话。”
而刘桐也始终将目光凝注在她的脸上,盯着她的眼睛,仿佛要由此望进她的内心。
她打仗过刘桐,她也承认他,如果他们真的能成为伉俪,她不介怀与他相敬如宾,将他当作合作火伴,同舟共济,风雨同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