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侯只要一妻两妾,钱氏和岳氏住的处所比邻。
“快出去。”
常润之鼻子微微有些发酸,昂首对岳氏笑道:“姨娘,这很好,感谢姨娘。”
岳氏固然比不上钱氏的出身,但她的院子却也精美。
常润之便在一边专注地坐着看。
钱氏诚心肠对常润之道:“三女人疼四少爷,这是四少爷的福分。可三女人也要晓得,小四不是侯府的嫡子,将来长大了,受不到侯府的庇荫。他今后是要自主流派的。现在这世道,也就只要入仕这一条路。他如果现在不抓紧些,将来可要被人给比下去的。”
常润之见钱氏心有所动,也不再多说,起家道:“姨娘,我疼小四,白管了这一回事,说的话里有甚么您听着不高兴的,别放在心上。”
钱氏听人来报,忙迎了出来。
另一边,常润之乘着夕照的落日,到了岳氏院儿里。
“三女人喜好就好。”
说着,常润之便告别而去,
“三女人身条好,穿戴这三件衣裳很都雅。就是第二件腰那儿有些紧,我给三女人松一松,免得挤着三女人。”
“是四少爷和三女人说了甚么?”钱氏看向常润之:“他年纪小,不定性,不成由着他胡来。”
常润之清算了一下穿着,便带着姚黄魏紫去了钱姨娘的院落。
婢女忙在旁安慰。
常润之点了点头,接过姚黄递来的团扇悄悄摇着:“姨娘说的我也明白,但小四又不是榆木疙瘩,相反他很聪明的。姨娘想想,畴前你不盯着小四读书,小四不也乖乖念着书吗?现在姨娘盯着他,反倒让他对读书起了腻烦之心了。”
岳氏说干就干,拿起针线篓子,接过衣裳便开端上手松腰。
天下间的母亲,对后代的心都是一样的,只不过表达的体例分歧。
“这可如何办,我但是为了他好……”
常润之接过衣裳,依言去换了。
婢女端来了针线篓子,常润之伸手接过,从内里拎出两件小肚兜,细心一看,针脚精密,伸手一摸,毫不硌手。
钱姨娘望子成龙,担忧小四的将来,以是不免峻厉刻薄。
钱氏迎了她进屋,叮咛人去端茶水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