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没有。”常沐之点头:“总的来讲,她俩能坐到一块儿的时候也少。祝王妃人冷僻清的,普通都不屑与人说话。岑王妃呢,也不乐意和祝王妃搅合到一块儿。偶然候相互不免说上了一句两句的,祝王妃话里夹枪带棒,岑王妃语气也挺冲。”
常沐之便又看向自家妹子:“别难堪你亲信丫环啊,从速着说。”
常润之但笑不语。
常润之慢悠悠饮下,擦了嘴,方才道:“这味儿不重,能喝。”
常沐之笑了起来:“我就晓得你定然是这副神采。”
常润之假想了一下当时的景象,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祝王还真是胆小,不怕安巧郡主的鞭子吗?
“还同我打草率眼儿。”常沐之哼了声,指向姚黄道:“姚黄,你说。”
常沐之摇了点头:“那会儿秀女还没进宫呢,他哪儿能看到祝王妃?”
“如何想起喝这东西了?”
常润之细心机考半晌,顿时恍然。
“这……”常润之揉了揉脸,赧然道:“我就是一时吓着了。”
常润之咳了咳,这才附耳对常沐之轻声说了两句。
说祝王伉俪不睦,是因为祝王妃嫌弃祝王粗蛮,祝王倒是对祝王妃挺好的,有甚么好的都一个劲儿往她跟前送。
姚黄将碗碟捧给常润之,一边笑回常沐之:“是女人让每日筹办一碗给她喝的。”
“那他为甚么分歧意这桩婚事?”
“安巧郡主到了嫁娶之龄,长乐长公主考虑她的婚事时,一心想要让女儿嫁一个皇子,持续得天家庇佑。圣上也疼惜她。那会儿太子和几位王爷都还只是皇子之尊,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都已大婚,接下来就该轮到四皇子了。圣上便成心让四皇子娶安巧郡主,长乐长公主没有贰言,安巧郡主也点头同意了。但是,四皇子不肯意。”
“大抵也是因为长乐长公主宠着她吧,对男女七岁分歧席这类话,她一贯是嗤之以鼻的。”常沐之叹了口气道:“安巧郡主脾气乖张,为人也霸道,难说不是长乐长公主宠出来的。毕竟,只要这么一个女儿。”
常润之只和顺地笑。
常沐之道:“祝王妃出身官方,在这么多妯娌当中,属她出身最差了,偏她嫁入皇家后,另有些自命狷介,等闲不与人言谈,老是摆出一副高岭之花不成轻渎的模样。而岑王妃,郡主之尊,在家世上就压了她一大截,且她善谈健谈,虽说为人霸道刁蛮,却因为出身的原因,大师都情愿姑息着她,阿谀着她。祝王妃看岑王妃不喜,岑王妃呢,也看祝王妃不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