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琴到底是显嫔――现在的贤妃娘娘送给刘桐的人,她想要赎奴籍,常润之也得将后果结果问清楚才好。
有些人做主子,却不会甘心永久为奴,始终想着要摒弃奴籍成为一个良民。
王宝琴很快便来了,穿得很素净洁净,也没擦甚么胭脂水粉,走到常润之跟前来规端方矩地给她行了礼。
王宝琴这行动无疑是善举,换做任何人晓得了,恐怕都要赞她一句有情有义。
常润之点点头,道:“你能做到这份上,也算是对他仁至义尽了,想来他在地底下也能欣喜的。”
“然后呢?”常润之轻声问她:“你带着两个孩子,今后如何筹算?”
想必便是王宝琴这会儿说的人吧。
魏紫给她搬了条锦杌,王宝琴游移了半晌方才落下座。
她的陪嫁庄子,管事每隔一个季度会到她跟前禀事,秋收摆布来得要勤些。陪嫁铺子的管事则是每一个月来一回,向她禀报一些铺子的收益,让她看看帐本甚么的。
常润之模糊猜到接下来的事情。
以是在听到王宝琴说要赎奴籍的时候,常润之只是愣了一下,便点了点头道:“能够。”
人各有思,人各有志,不能说谁必然对,也不能说谁必然错。
王宝琴点头,道:“蒙皇子妃照顾,奴婢和柔南在闲落院待得很安闲,衣食上也没甚么不当的处所。”
王宝琴的眼眶微微有些红:“奴婢没有皇子妃说得这么好,奴婢只是想替他尽一份心。”
常润之还记得刘桐曾和她说过,王宝琴本来在宫里有个相好的同亲,与她是对食。
王宝琴如果变奴为良,天然是不能持续留在皇子府的了。
以是相对来讲,常润之每日的余暇时候是很多的。
王宝琴的脸上顿时暴露欣喜之色。
王宝琴说到这儿的时候,话音顿了顿,常润之看到她脸上有感慨之色划过。
“他家里除了大哥,便只要一对叔伯。叔伯年纪也不轻了,两个孩子还小,每天张口要用饭,他们也承担不起,何况不过是隔辈的侄孙……就是他们情愿养,家里的儿子儿媳也会有定见的。再者,本来几家人的干系便只普通,他们不肯意养,也普通。”
“她没说,不过奴婢瞧她面色,仿佛有些难堪。”
“不过……”常润之话头倒是一转:“你如何俄然想出府了?”
有些人做主子,感觉背靠大树好乘凉,生生世世为奴,好歹吃穿不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