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良忙拱手行了个大礼:“下官见过瑞王爷。”
庞良面色微沉:“即便下官情愿缩手缩脚熬过在兖州的几年,又如何能必定,齐、鲁、宇文三家,不会侵犯于下官?下官固然努力于尽忠朝廷,报效天子,为此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却也不肯是以而命丧鬼域,死得委曲。”
“起来吧。”
瑞王笑了笑,抬步往前走。
刘桐立马跟上。
元武帝已起家离了御座,下了玉阶,很快便不见其身影了。
庞良闻言脸上却并无甚么欣喜神采,一时候竟还建议了呆。
“见过瑞王殿下,九皇子殿下,”小黄门微喘着气,看向刘桐道:“九殿下,陛下要见您。”
一起走回了勤政殿,偏殿里,元武帝正坐在椅子上看着奏章。
众臣哈腰拱手,齐声道。
刚好他看到了正要和瑞王一同分开的刘桐。
“哦对了,庞爱卿。”元武帝看向庞良的神采暖和:“兖州知州张承望,身为兖州一州之长官,却与虎谋皮,为虎作伥,伙同齐鲁两族,鱼肉兖州百姓,实在令朕寒心。朕已令人将之撤职查办。庞爱卿伤养好后,便代替张承望本来职务,前去兖州任兖州知州吧。”
“庞大人言重了。”瑞霸道:“齐、鲁两家经此过后,定然一蹶不振,万不能与兖州一州之长相提并论。至于宇文家……想必经此事,也会有所顾忌,不敢明目张胆。庞大人只需谨慎行事,想来不会有何伤害。”
说着庞良不美意义地摸摸头:“下官本想问陛下,但陛下俄然出言升了下官的官职,下官一时又惊又怕,以是当时健忘了此事……”
刘桐和瑞王对视一眼,刘桐道:“此事……庞大人还是不要诘问的好。”
刘桐也道:“真正提及来,兖州之事能事发,发源于纪光邈。庞大人在此之前的行动,比之倒是不算甚么。”
“陛下贤明。”
刘桐应了一句,也有些担忧:“他考虑的,倒的确在理。五哥。你说他再次兖州为官,真的会没有伤害吗?”
帝王召见,刘桐不成能不去。
刘桐点了点头,庞良顿时道:“这、可下官……”
“下官自该行此大礼。”庞良执意道:“下官听九殿下说,若非瑞王出言提及《大魏律》,缉捕齐鲁两大世家豪族之事恐怕并不顺利。”
“这报酬官一方,倒的确是个好官。”刘桐道:“我倒是但愿,他将来能有好造化。”
刘桐一愣:“父皇要见我?”
沉吟半晌后,瑞王才道:“此人是个可造之材,若要更进一步,兖州这一行,他是避不得的。这是熬炼磨练他的一个机遇。”
臣子们见元武帝的神采也的确没甚么不满,便也上前来讲,附和庞大人所言。
庞良看向瑞王,抿抿唇道:“兖州之事能生长至此,下官在此中亦起有感化。齐、鲁两家虽百足之虫,亦死而不僵,何况另有宇文一族仍存……下官为官兖州,恐怕仍会受制于宇文家。若此次刑部审案归档,齐、鲁两家有漏网之鱼,那下官的处境……难道更加伤害?”
刘桐悄悄叹了口气,瑞王沉吟半晌后道:“庞大人此后在兖州为官,需得审时度势,韬光养晦,低调为人才是。”
而在这个时候,寺人却已经高喊了一声“退朝”。
瑞王看了会儿他的背影,对刘桐道:“这倒是个实诚人。”
庞良几步走到刘桐面前,朝他拱了拱手:“九皇子。”又看向瑞王。
庞良只在金榜落款时在琼林宴上面过圣,本日也是第二次见元武帝。
刘桐看向瑞王,瑞王对他点了点头。
证人之1、被刘桐从兖州带返来的那位受伤的兖州同知庞良站出来道:“陛下,臣自任职兖州起,便知兖州三族于兖州之职位,臣无能,未能窜改兖州之局面,乃臣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