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点儿大的小东西,还想兼并整张榻?
谢思思非常不齿她,每次她们伉俪去福禄院存候,这女人一双贼眼儿就黏在周博雅身上。欲语还休,半点不晓得讳饰。当真是,无耻之极!
周博雅没说话,倒是他中间离得有些近的赵琳芳脚下晃了两晃。她不成置信地看着咄咄逼人的谢思思,仿佛谢思思怎能说出这般歪曲别人的话,难过与委曲的身子都在颤。
谢思思一腔委曲无处说。
眨眼间,眼泪扑簌簌地流下来。
谢思思跪在地上,精美的妆容被泪水污成一团,当真非常狼狈。她恍若不觉,只狠狠瞪着至公主身边低头敛目标文静女人,恶狠狠的:“有!孙媳当然有!”
湘琴皱了皱眉,用手遮着烛火,转头又回外间儿歇下。
当初太子妃为了东宫和太子的颜面把丑事给讳饰下来,她为了周家和雅哥儿,装聋作哑权当不晓得。当着不知内幕的人谢氏称一句冤枉还能乱来,这连太子妃都求到她身边,就差自个儿亲眼所见,谢氏也敢不认!
此为防盗章 “使不得使不得!太子妃您不能进――” 王嬷嬷一瞧是她, 面色大变。
紧接着,梦中画面跟着一转,福禄院的正屋。
又急又愤,掉头就冲毫无颠簸的周博雅发脾气:“周博雅你敢休我?你若休,我一辈子不谅解你!”
“孙媳跟太子表哥之间当真是明净的!从未有过轻易之事!”
这最后一个梦,是她入东宫以后。
不想提及那日的混账事儿,怕给周博雅尴尬,至公主重重一杵拐杖,“且非论你与太子明净与否,身为周家长孙媳妇,成日里掐尖要强,与外男举止不端也是究竟。若非你成日往东宫跑,又怎会惹这些闲言碎语?”
“若真能如许就好了!”
“前次竹林醉酒,孙媳底子就是冤枉的!”她说着,纤纤素手一指赵琳芳,“祖母顾恤赵女人孤苦无依寄人篱下,孙媳能漂亮了解。可她堂而皇之地觊觎周家长孙,使那恶毒手腕谗谄长孙媳,企图鸠占鹊巢,祖母莫非要就要任她施为?”
周府的老太君,乃当今圣上亲姑母,正统的皇家血脉。自从长媳进门,将掌家之权交于长媳手中以后,二十多年不插手府里任何事。但是年前从五台山礼佛返来,带回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赵姓孤女便变了样。开端到处针对与她,到处挑她刺儿,嫌她举止不端。觉得她不晓得么?谢思思真恨毒了心,就是这赵琳芳背后里使得坏!
“你开口!”至公主拍拍赵琳芳的胳膊,淡然的脸上终究染上怒意,“你说明净就明净?高低嘴皮子一碰,甚么事儿到你嘴里也成旁人的错?”
梦中是她七个月的时候,挺着大肚子,扶着宫人在梅林里溜圈儿。
一声锋利异化着仇恨的怒喝,仿佛一把无柄的利刃向她的刺了过来。喧闹的夜里,绯色纱帐中谢思思高耸地长长‘啊’了一声,然后夹紧了双腿,不住地颤抖儿。双目紧闭的小儿脸跟着拧成一团,垂垂窜改成耻辱又尴尬的神情。
她哭着看向右边端坐饮茶,仿佛毫无震惊的周博雅吼道,“周博雅,你说话!”
她当初被周博雅伤透了心,一气之下就真承诺了。
……
“谢氏,雅哥儿本日休了你,你可有话说?”一道严肃沧桑的女声从上首递下来,降落沉的,却令人不能辨明喜怒。
落地之时狠狠地撞到了桥头的狮子头上,然后没踩稳,翻进了冰冷砭骨的池子里去。再然后她就不记得了,睁眼便是还在周家的时候。
王嬷嬷看着她背影, 猛一拍大腿,好事了!
两人衣物料子华贵非常,此时俱都扯得七零八落,可见战况之热烈。那女子举头娇吟, 狼藉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 却涓滴粉饰不了此时她非常迷醉。细白的两条腿朝天岔开, 上身全露在外头,随男人凶恶的冲撞一颤一颤,场面非常不堪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