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南寨在哪儿啊?”
古娜见谢笙在看那床,便道:“是不是之前向来没见过用松针铺床的?”
谢笙诚笃的点了点头:“我方才睡着的时候就感觉很香,很舒畅。娜娜姐姐,你们的松针就是晒干的吗?我回家也想这么做了,给我娘尝尝。”
“爹?”谢笙有些迷惑, 亲爹这是如何了,进了门又不说话,该不会亲爹有起床气吧。谢笙尽力的睁大了本身的眼睛, 做出一副敬爱的模样, 水汪汪的看着谢侯。
大的和大姐儿年纪相仿,背着好大一个背篓,里头满满铛铛,行动维艰的走着,不时还转头看一眼。小的比谢笙还小一些,流着鼻涕,浑身脏兮兮的跟在背面,却已经懂事,晓得捡起姐姐不谨慎掉下的草藤了。
“去请姑父到书房,就说我有要事与他相商,”谢侯大步跨进门。
小六子松了口气,两三步上前,小声道:“侯爷,您今儿没同夫人说一声就把小少爷给带出去了,夫人正恼着呢。”
“爹,我明天遇见一小我,”谢笙被他爹原样笼在披风里,只因为这回他醒着,便给露了双眼睛出来,叫他能看看外头的风景,不至于无聊。
“娜娜姐姐好,我叫谢笙,你能够叫我小满,”谢笙发明本身正睡在一张竹床上,鼻尖嗅到的是满满的松香。谢笙下了床,才发明这竹床上铺满了晒干的松针,只在松针上头铺了床被,供人歇息。
谢笙被唤醒的时候,还感觉有些含混,一睁眼,就对上了一双乌溜溜,非常灵动的眼睛。
因在南寨用过了中饭,谢侯就得快些赶路,才气在日落之前到家了。
谢笙想了想,正色道:“我今后的老婆必然要我娘喜好才行。”
谢侯抱着谢笙,利落的翻身上马,轻声给谢笙解释道:“南寨里住的多是南族族人,多年来一向自给自足,少与外人来往。你好好和他们的小孩玩,多看看。南寨以女子为尊,你若见了,莫要惶恐。”
实在要求不算高,也就是时下贵女们应有的教养。
古娜一怔,紧接着便笑了起来,她只当谢笙是小孩子,却也把这话放在了心上。
“给你娘?”古娜面前一亮,看向谢笙的视野比之前添了几分友爱,“我阿妈说了,外头的男人如果做甚么都能想到本身的阿妈,就像是我做甚么都想着我阿爸一样,是孝敬。可惜你太小了,不然我必然让你做我的丈夫!”
谢笙本来也是想要找小孩子玩的,只是还没等他和古娜说出口,就瞥见不远处山路上走来了两个孩子。
谢笙这才想起,昨儿周老爷子的确也在呢,定然是晓得这事儿的,就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你醒啦!”那是个看上去比大姐儿略藐小一点的女孩子,穿戴色采素净的风俗服饰,头上还戴着标致的头巾,头巾的角上还缀着银饰。看气势,和当代的苗族有些相仿,却又大不不异。
“嗯,”谢笙见谢侯这么大的反应,谨慎翼翼的问道,“爹,你熟谙那人?”
谢侯内心对谢笙生出了很多惭愧,清楚季子才三岁,不该承担这么多的事情的。
“侯爷?”谢侯的属上面面相觑,和南寨的和谈不是已经达成了吗。
这是甚么逻辑?谢笙已经不晓得该说甚么话了。莫非只要孝敬就是你的丈夫人选?
谢笙瞥见背面小六子追上来,还在做怪相,并没有按着谢侯的叮咛去寻周老爷子,感觉有些奇特。不由道:“小六子哥哥你干吗呢?”
去南寨路途悠远,谢笙等人早早解缆,直到天大亮了才到。
因为谢笙这句话,谢侯总算是停了下来。
谢侯直接把谢笙抱了起来,垂怜的揉了揉他的头发,才把他裹进了本身的披风里,包的严严实实的:“外头有些冷,小满你乖乖呆着,比及了处所爹再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