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快别哭了,我们上马快去接周祖父周祖母他们吧,”谢笙说完又小大人似的喊道,“周祖母我已经劝了我娘啦,你也不准哭,你们再往前走一段,有个歇脚的石台,请在那边等等我们,我们就来!”
方才是隔着江水峭壁,现在才是真正面劈面的说上了话。还不等周氏佳耦开口,李氏和谢侯就带着两个孩子跪倒在两人面前:“见过姑姑姑父。”
谢侯爷听罢固然惊奇,倒也不感觉有甚么,只是道:“幸亏我生在了勋朱紫家,若叫我同住在夫人家,我是难以想到这很多的。”
“老爷您瞧, 如果在京中,我们如何能见到如许的桃花,昔日你常嫌弃我爱桃花艳骨, 焉知现在这树不比百年苍松?”说话的是一荆钗布裙的妇人,年纪在四十岁高低, 背着布包, 脸上带着风霜,一双眼睛却格外敞亮安好, 此时正至心为这一树偶尔所见的桃花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