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大石气喘如牛,他招招抢攻,每一剑均是尽力发挥,现在心力交瘁,苦水一阵阵涌上喉头,也不知是胃水还是血水。
那“吉”字还未出口,俄然一滞,再也说不出来。
瞬息间二人你追我赶,鲁大石连续劈出数十剑,剑剑用尽尽力,却剑剑打空,渐有元力耗尽之感。
“砰!”
不过这也要归功于“万象寒焰”,倘若鲁大石肌肉并未冻僵,元力也没有被封印大半,那么就算叶孤辰的剑法再妙,招式再巧,也会在弹指一刹时,输掉这场比试,只因身法、进犯、防备全数远逊于敌手。
鲁大石先遭“万象寒焰”袭体,十成修为阐扬不出半成,又在重伤之余,不得不尽力猛攻,保持在心脉深处的一股元力也将耗尽。
正愁急之间,俄然听到江胜喝令鲁大石抢攻的话语,立即将计就计,用心出声说话,勾引鲁大石攻来,只想等他出招之时,用“偷天劲”牵引其力,使他暴露马脚,再趁机反攻。
他一声吼罢,双目充血,身法陡急了数倍,连人带剑,向叶孤辰直扑畴昔。
旁观世人均有同感,叶孤辰的每一步踏出、每一剑劈出,看似只是平常的军中招式,但细细咀嚼,又觉深谙剑道,每一招都是用在得当之时,得当之处,不管是元力还是体力,绝无一丝一毫的华侈,可谓已尽剑道极诣。
绝谷鹏王冷哼一声,道:“提及来轻易做起来难,叶小子不过淬体顶峰,能有多少元力?他方才攻出那么多剑,早就怠倦不堪。姓鲁的又已在天赋境地,叶小子想要伤他,非得破钞时候,凝集元力不成。只是他前边吃了大亏,现在紧咬不放,叶小子方才已经发挥了很多手腕,想要拉开间隔,却始终不能如愿。”
“咔!”
绝谷中冰雾满盈,世人目视不过数寸,面前白茫茫一片,全凭精力力感知仇敌位置。
在旁观世人脑海中,叶孤辰就像暴风雪海中的一座石碑,恶风吼怒、冰崩山倒,滔天雪浪一波连着一波向石碑压去,仿佛在瞬息之间便要将石碑淹没,但若细细一看,那石碑却始终巍峨不倒。
两人越斗越慢,但凶恶之处,却犹过于方才相互抢攻。倘若叶孤辰能快一步离开鲁大石的感知范围,便可趁着他元力大减之时,蓄足真元,一举破敌。
只见茫茫雾海中,阿谁高大壮硕的身影,轰然栽倒,将空中的冰渣,激得弹跳而起。
偌大个绝谷一时静悄悄的,除了叶孤辰和鲁大石沉重的喘气声,再无半点声气。
旁观者若鲲鹏一族的后嗣,就是修炼者,心机敏捷,除了鲁大石以外,均明白此中事理,一颗心便似被人紧紧揪住,虽知此时现在,化解寒气才是重中之重,却仍然忍不住分出心神,不时觑看场中景象。
但“大天王剑”本就大开大阖,鲁大石一脱手更是最为凌厉的“断天剑”,五尺冰剑直直劈下,以叶孤辰现在的元力修为,决计难以牵引,只得向后跃开。
“乒!”
当即高举炎阳剑,和鲁大石的庞大冰剑狠狠劈在了一起。
说到这里,他咽下一口唾沫,续道:“只是叶家的小子不知是何人教诲?他的剑法技能,实在让人恋慕。”
堪堪稳住身形,两人又各自抡起拳头,砸向对方,半途又狠狠地对撞在了一起。
叶孤辰用心暴露马脚,引敌来攻,只因鲁大石守的密不通风,以他现在的修为境地,万难攻破。
鲁大石不明白此中事理,却受江胜抢攻号令,更不肯拉开间隔,再次堕入被动挨打的局面,因则强忍着体内痛苦,身法不敢有涓滴减慢,叶孤辰一动,他必定随后跟进。
看到这幅情影,冷幽兰面露悲色,妙目紧闭,似是不忍再看,而江胜一伙,却兴高采烈,眉宇间神采飞扬。有人顿时哈哈笑道:“这小子不知死活,胆敢和鲁师兄比拼拳力,当真是‘死’字当头,垮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