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夜空的满月刹时被某个云团淹没,只剩数颗金星点亮着玄色的夜,四周刹时被蒙上了一层昏黄的银纱,赵长青脸上的皮肤似脱了皮的树皮般,一点一点剥落而下。
赵长青一把将我另一只手也握在手里,双手将我的手包裹的严严实实,还谨慎翼翼的将嘴唇凑到手边,悄悄哈着热气。
我本能的点了点头,抬起下巴,天上满月像一个刚炼出炉的金盘,光辉光辉,金光刺眼,把赵长青的笑容照得亮堂堂的。
我的手被赵长青紧紧的攥在手里,他嘻笑一声,牵着我的手似要带我去甚么处所,夜晚的院落真沉寂,沉寂到连个绣花针落在地上也能够听得出声音。
我心脏蓦地揪了下,刹时金光刺眼,夜空中被淹没了多时的满月恰好这时跳了出来,映得赵长表那张血糊糊的脸可怖吓人,我本能的后退一步,背部撞开了身后紧闭的房门,一下子跌进了屋里!
“小凡?醒醒?小凡?”
赵长青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脸上的大块皮肤早已掉完,而此时对向我的就只剩下一张血肉恍惚的脸,即便是如许,我还是能看到他那张血糊糊的嘴角微微向上挑了下,似是在冲我浅笑。
他到底是何方崇高!
“小凡?睡含混了?快起来啊,地上太凉了!特别现在夜里返寒,睡在地上会着凉的!”
赵长青抬手摸了下我的额头,“你头疼吗?……还好不烫?今晚萧莜白是不是又欺负你了?不让你回房间睡?你也真是的!他不让你回房间,你就来找我吗?干吗睡在院里的地上啊!这摸上去快赶上冰块的青石板,也就只要你敢躺去!竟还能睡得那么沉,叫了你好么多声都不醒!”
就在我惶恐的抬开端的刹时,赵长青血肉恍惚的脸变成了另一张脸,季流溪少年时的模样,但他说出口的声音却还是是赵长青的声音,“小凡,小凡,小凡。”
还是说季流溪到底存不存在?
珍珠般的眼泪大滴大滴从赵长青那双天真的黑眸里滑落,他松开我的手,悄悄按在本身的胸口,神情哀思,“季流溪?小凡,你是在说季流溪吗?”
“小凡,不冷了吧?”
“呵呵,那就好。不冷了那就好。”
赵长青?
产生的太俄然,我吓得双脚顿在了原地,惊骇冲出喉咙,却终究强咽了归去,我掐动手心,忍痛没有叫出口。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