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落日,一样的我们,一样的沉默,但沉默之下的氛围却比之前轻松了很多。
我冷眼看着面前泣不成声的刘芳,抿紧双唇。
他讨了个败兴,无所谓地耸耸肩,一边抽着烟,一边看向远处。
我没好气地回道:“好歹这里也是坟地,谁晓得拍我肩的是人是鬼。”
我悄悄感喟道:“你明显有机遇逃脱,为甚么又返来自首?”
卢东眯着眼看我,一脸鄙夷:“毛主席说,封建科学要不得。”
卢东立马get到他的意义,立马改口,点头拥戴道:“嗯嗯,哥几个就当旅游了。”
最后的审判书上写着,刘芳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力毕生。
说罢,他朝卢东挤了挤眼睛,又朝我努了努嘴。
这就是为甚么纵使我们熟谙世上统统的真谛,却还是挽救不了暗中的人道。
一旁的卢东情感有些冲动,他双目通红,重重地拍着桌子站起家来,吼道:“谁能付与你生杀予夺的权力?”
身为刑警,甚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竟然还能被他吓着。
我带着卢东去了林细雨的坟前。
我无语地看着一身地盘主气味的牛二,面无神采地说:“统统财产归公。”
毕竟林细雨案已经畴昔那么多年了,受害者家眷死得死,抓得抓,你要把这本相还给谁呢?
这一场冗长的审判结束在了刘芳放在桌上的萱草花上。
接下来几天,我们按照刘芳供应的信息接连摧毁郑坤私运个人大大小小的集散点。
就让恩仇随风散去吧。
因为林细雨被杀,以是刘芳联手郑坤前后杀了周志豪和刘洋,郑坤惧罪他杀,刘芳自首,私运个人被摧毁,涉案职员尽数抓获。
会不会殛毙林细雨的另有其人呢?
厥后产生的统统和我们的猜测一样。郑坤假死逃狱,为了报仇,他不竭扩大权势,也对着当年的三人痛下杀手。
讲到此处,刘芳垂眸,手悄悄拂过胸前的萱草花,复坐直了身子,狠狠擦掉眼下的泪水,又规复了冷酷的神情。
他毫不包涵地嗤笑道:“亏你还是个大队长,这么不经吓。”
因为豪情,郑坤明显坐上了一个很高的位置,却甘心做她手中的刀刃。
这么细想着,我俄然认识到一处不对劲。
……难怪我身上的烟老是用的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