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五六分钟呼吸才渐渐顺畅过来,以往她受不住北市的寒凉,眼下冷冽的氛围跟着呼吸往体内钻,倒是减缓了内心的烦躁不安。
本来做他这行还挺伤害的。
“曾经对你形影不离的保镳,谁能想到竟是江家的人。念念,江年宴如何我不予置评,只想劝你一句,别陷得太深,尽早抽身。”
湛川却没有顿时给她开门的筹算,他转过来身,阔拓的肩膀几近挡住了大半片的亮光,似暗影将虞念覆盖。
便裹了裹身上的外套渐渐地往前走,会馆外是条林间路,春季绿绿绒绒,夏季郁郁葱葱,春季会黄金铺路,唯有夏季风景完善,两侧光秃秃的,幸亏还残留一点年味,树挂的彩灯还没来得及撤。
虞念扭头看他,“甚么时候的事?”
言语和态度都相称果断,微微扬眉时就多了显而易见的权威感。
“这的确是……”虞念皱眉,蓦地脱口,“荒唐。”
虞念一怔。
湛川要送她走,被她回绝了。
她听了这话,耳朵蓦地刺痛了一下,可更多的是心头仿佛翻起庞大风波。而湛川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的心无处安设。
“既然你晓得乔敏,也清楚我的环境,那也应当晓得我和乔敏是好友,平时没事的时候就喜幸亏一起逛逛吃吃。”
“念念。”湛川语气似无法,却始终没让步的意义,“上来吧,我另有话同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