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逃到了淋浴间。
姐,我还在。
衬衫大敞四开,男人精干的腰肢透露无遗。
虞念的心一个劲往下沉,却又被男人呼落的气味弄得心脏狂跳。
花洒翻开了。
阿宴,阿宴……
曾经是她最依靠的天。
虞念的手指愣住,呼吸略感短促。
下一秒江年宴双手卡着她的腰,竟将她抱坐在洗手池台面上,如此一来她就能与他平视了。
男人身上的气味清冷似松,本是属于禁欲那挂的,可又因为浴室里这般含混缠绵显得欲念横生,就算一动不动地站在这,他的每一寸贲张的肌肤温度从衬衫里透出来都是勾着人的引诱。
不像今时本日的江年宴,侵犯、把持,令人堵塞,不给人活路。
江年宴没有放她下来的筹算,健壮的手臂搭在两侧,就圈她在身前。
她记得这道疤。
面劈面。
虞念抱着乌黑的浴袍站在镜子前,盯着镜子里的本身。
伸手一抹镜子,大片氤氲换成了清楚,紧跟着男人伟岸颀长的身影鲜明呈现在镜子里。
她一激灵。
挺长的一道,那么深的伤口哪怕是经年累月也不会消了陈迹。
虞念抵着他的胸膛,等闲感受得到手指下健壮坚固的肌肉肌理。“宴少……”
她问,“你很瞧不上如许的我吧?”
他搂着她,却又不搂紧她。
女人的手指轻柔,碰触他的伤疤时谨慎翼翼。
他低低的嗓音染了多少情欲,听着略哑,似有调戏,“腰够软。”
也实在柔滑,那么纤细的手指,他感觉本身都不消用力就能掰断。
比拟她的仓促和狼狈,他显得安闲沉着,眼底是黑沉沉的光,凝睇镜中女子少量,蓦地将她的身子扳过来。
疤痕狰狞。
这突如其来的身影吓了虞念一跳,手一松浴袍落地。
以是他低笑,“虞蜜斯的纯情戏码筹算演多久?”
她手指白净得似凝脂,跟他古铜色肌肤构成激烈的视觉对比,更是显得柔滑。
眼泪就跟止不住似的。
虞倦洲就是她最后的那层壳,现现在有人要完整剥掉她的外壳,而她想要保住这层外壳就要将本身的庄严狠狠踩在地上。
可就算没抬眼也能发觉到,他在看着本身,始终在看着。
虞念将脸埋在手里的浴袍里,终究压下了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