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恨铁不成钢的在内心骂了一句。
安容朝柳大夫伸谢,然后带着秋菊分开。
一屋子人都看着她,安容脸不红气不喘,“朋友宜解不宜结,萧国公府表少爷以德抱怨,我也不好苛责他弟弟。”
老太太的眉头也拢了起来,只是安容不看好萧国公府表少爷,硬是求到太后那边退了婚事,伤了萧国公府的脸面,偏救安容的是她退了亲的萧湛,这么个以德抱怨的少爷,安容竟然嫌弃人家不好,这脸武安侯府有些丢不起,幸亏害安容的是靖北侯世子,不然只怕伸谢都会被拒之门外。
只是根基入门的药学知识,安容早背的滚瓜烂熟,但是要医书只是第一步,转头再磨着老太太同意她学医。
忙领着孙妈妈进府,一起上体贴的问四女人如何了,孙妈妈淡淡的回了几句。
孙妈妈脸上没有甚么神采,上前给靖北侯和靖北侯夫人存候,靖北侯夫人赔笑道,“孝子被我们惯坏了,做事少分寸,吓坏了沈四女人,正在管束呢,让府上看笑话了,本来我筹算明儿亲身带着孝子去给四女人赔不是,倒是费事你跑一趟来不知是?”
靖北侯世子一脸涨红,把老鼠当宠物,这么别具一格的癖好,是要他名扬京都吗?
捏了捏袖子里的荷包,连轩很忧?。
柳大夫和孙医正互望两眼,感觉说的很有理,再看安容的时候,安容在假咳,“柳大夫,就算你不收我做门徒,好歹借我两本医书看看吧?”
大夫人坐在那边,体贴的看着安容,又看了看老太太,神情很有些难堪,“安容出事的时候,萧国公府表少爷应当不晓得内里是安容,也不晓得是靖北侯世子害的,于情于理都该上门伸谢,只是……。”
柳大夫叮咛小伴计去取医书,笑道,“四女人先看着,看完了再叫丫环来拿。”
车夫牵马车过来,看了眼连轩,然后道,“四女人,马车里没有老鼠了。”
药铺门口围了很多人,手里拿着扇子,灯笼,画卷,伞……都是破的。
老太太更加的心疼,脸也沉了下去,声音没了以往暖和,“早传闻靖北侯世子为人娇纵,是家中独子,被惯坏了,没想到竟然这么不晓得轻重,若不是救安容的是他亲大哥,这事毫不会这么等闲算了的!”
普通环境下,大师都自认不利,忍气吞声了,但是明天见是个女人,女人的心肠老是软些。
安容坐在那边,满脸通红,内心更加的恼了靖北侯世子,巴巴的看着老太太道,“祖母,许是那老鼠是靖北侯世子的敬爱之物,下人认错了马车,现在老鼠丢了,我们寻几只巨大的,赔给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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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容很头疼,转头气呼呼的看着连轩,连轩挠着额头,理亏道,“我赔。”
孙妈妈哭笑不得,她出门送礼的次数很多,但是送老鼠的,还是头一次,四女人真是古灵精怪。
孙妈妈说完,夏荷就领了个笼子来,上面盖着红绸,直接就放到了靖北侯世子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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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马车奔远了,连轩内心真不是滋味儿,之前也没少恐吓过别人啊,吓哭过都有,但是他也没像现在如许惭愧过,他仿佛很怕她活力似地。
安容毛骨悚然,汗毛倒竖,连轩难堪的恨不得扭头就走,正要报歉,但是安容底子就不给机遇,踩着凳子就上了马车,进车之前,还丢下一个眼神:这笔账,咱渐渐算!
说完,从腰间解下荷包,丢给了此中一个小贩,小贩见满满一包银子,充足赔大师的还不足,连连伸谢,“多谢公子。”
沈安玉几个听到暖壶里放了老鼠,一个个都起了鸡皮疙瘩,直搓胳膊,又叮咛丫环道,“转头把那暖壶扔了,马车也仔细心细的洗濯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