踌躇了一会儿后,安容迈步朝书桌走去,拿了一张花笺,提笔沾墨。
连轩从速写了复书:彻夜东街桥头,不见不散。
两人在国公府外像热锅上的蚂蚁,急的不可,想尽各种体例挽救。
连轩复书:存亡契阔,与子成说。
安容完整睡不着了。
表情一好,三老爷就想小酌两杯,被三太太瞪住了,提及“沈二少爷”的事,三老爷是一力附和。
两人甚好了,但是另有两人甚是不好。
连轩一乐,一个纵身就把飞着的鸽子拽了下来,摸着它的脑袋,笑的有些鄙陋。
“安容帮了我三房这么多,偏我们给她遴选的礼品都掉下了山崖,女儿家都喜好金饰,赶明儿你去玉锦阁买一套最精美的,就那投标的头饰,送她一套,”三老爷笑道,随即又恋慕道,“大哥如何那般命好,有个这么懂事灵巧的好女儿。”
飞鸽传信到这里,又出不测了,周太傅临时有事,信鸽是周少易收的。
小巧苑,累了一天的安容揉着脖子上楼梯。
还是小九不设防,被芍药抓住了,小七见小九被关了起来,一会儿逃命,一会儿返来。
周少易复书:请自重!!!
说着,他还嗅了嗅了,“还是带着栀子花香的花笺。”
连轩复书:数日不见兮,思你成狂。
复书上写:我不是土豪。
连轩笑的冷风恻恻,“有万一才好呢,如果那女人恼了我大哥,我就忽悠大哥去爬墙,去来个花前月下,这飞鸽传书有甚么好玩的,特别是我大哥那寡言少语的性子,你感觉他是答复是还是不是?”
周少易放走鸽子,搓着双手,双眼冒光,等着抓奸。
卜达举出三个手指,发誓道,“主子以项上人头作保,主子给萧表少爷送东西的时候,亲眼瞧见他对着纸条,笑的一脸密意,主子眼神之暴虐,爷您但是比谁都清楚。”
看着没抱病三个字,连轩轻抚额头,眸光闪亮。
萧湛复书:不是。
芍药望着安容,轻声提示道,“女人不消小七传信么?”
三太太气的脸红脖子粗,“闵哥儿不学无术,有本领你帮着琼山书院处理了用水题目!”
不是他送的,竟然不是他送的,那会是谁呢?!
回应他的是一巴掌,直拍脑门,“还不是你乱指信鸽,现在好了,出岔子了!”
安容感觉拿着一万两银票的手有些炽热,感觉那不是银子,而是烫手山芋。
很快,萧湛就收到了信:土豪,那一万两银票是你送我的吗?
三太太笑道,“我现在但是喜好极了安容,她就是我女儿!”
连轩复书:思卿成疾。
卜达看看天气,提示道,“爷,快归去吃晚餐了,从速约好见面时候吧?”
安容点点头,喻妈妈就叮咛白芷下楼去端燕窝粥来。
卜达冷静的在内心弥补了一句:如果那大师闺秀真的同意了,那绝对不是甚么端庄人家的女儿,哪有大师闺秀随便和人约好相会的?
卜达扯嘴角,萧表少爷常常神出鬼没,跟在他身边的暗卫他都见过不下二十多个了,表少爷如果没钱,谁信啊?
实在他想说,偷看人函件,如许很不品德。
三太太不说还好,一说三老爷又想骂儿子了,“我就晓得他还是那么不学无术!”
卜达吐血三升。
连轩瞪着他,“有甚么不当的,你感觉我大哥像是无缘无端送人一万两银票的人吗,他哪来一万两的银票?”
等他瞧见复书内容时,眸子子没差点吓飞。
正说着呢,卜达推攘他道,“爷,有信鸽。”
安容有些想吐血,大哥,说重点啊,重点是一万两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