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二太太盯着三太太的神采。
沈安溪咯咯一笑,如果换做旁人,她绝对会觉得是在讽刺沈安闵,但是安容的话,那绝对不是。
“这两千两,我就做主应下了,”林二太太笑道,“等我归去以后,当即派人送来。”
“可不是不巧,”三太太感喟道,随即又笑了,“幸亏我昨儿赶返来了,老太太身子衰弱,可经不起那些琐事挂记。”
正屋,三太太把聘礼票据搁下,皮笑肉不笑道,“宣平侯府也太小瞧我们武安侯府了,老太太让步一步,是看在宣平侯世子尚未迎娶正妻进门,是给府上面子。”
林二太太感觉被慢待了,感觉武安侯府不是至心想攀亲的。
这回换林二太太神采丢脸了,一双眼睛写满了不成思议,婚事都商讨到这份了,武安侯府竟然说不嫁了!
三太太神采安闲,眼神澄彻,没有一丝开打趣的意义。
“每桌十六个菜,四个凉菜,十二个热菜,鸡鸭鱼肉都要有,每桌要两坛子上等女儿红,记得去醉仙楼请两个大厨返来,拟好菜单给我过目。”
莫非她辛苦送聘礼来,世子放着正妻还没有娶,就娶个平妻归去,亏损的是他们宣平侯府,如何连最起码的驱逐都没了?
那样宣平侯府的脸面可就丢尽了,不管如何说平妻之礼都该是正妻之礼的八成,贸冒然少了两成,理亏。
大房对他们三房是恩德再三,她如果还惦记大房那点东西,也实在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