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病变成了真病。
几位管事的摸不着脑筋,就连孙妈妈都犯含混了,四女人找副管事的来做甚么?
福总管想到那日抓财总管的事,心中就一阵冲动,若不是四女人的耐得住性子,让他将计就计,将财总管抓个现行。
很快,几位副管事的就来了,茫然无措的看着安容,不懂安容找他们来做甚么,回禀主子如许的事,都是管事的做,他们打打动手罢了。
孙妈妈站在一旁,很有些无法,四女人未免也太好说话了,福总管分歧意,她就本身掏腰包送,如许还如何管家?
下台阶的时候,远远的瞧见福总管吃紧忙过来,她瞧见福总管手里拿着东西,内心就越恼火,本来这些事都该禀告给她的。
安容放下茶盏,清冽如泉的眸光从几人身上扫畴昔,笑道,“来人,去把几位副管事的叫来。”
谁能推测安容的坑挖在这里,等她们把前路堵死了,她重挖了一条路。
二太太是笃定管家权非她莫属,一心希冀趁着筹办年货的时候,大捞一笔,如何着少说也有千八百两吧。
这巴掌打在大夫人脸上,那叫一个啪啪啪响,你看看副管事的办事才气,可比正管事的高太多,你没贪墨,谁贪墨了?
福总管拢了拢眉头,看了眼孙妈妈,才道,“四女人,这礼单已经够贵重了,昨儿老太太特地叮咛的,比往年送给建安伯府的礼重两成。”
财总管是大夫人的人,他清楚呢,若非他是老太爷的亲信,老太太信赖他,指不定侯府总管一把手的位置都被他抢了去。
安容点点头,“加一倍,礼品必然要精美贵重。”
几位副管事的面前一亮,神情冲动起来,京都物价是上涨了些,但是远远不到一成,往年账册多有贪墨,完整能将货色购置齐备。
管事的点头道,“本年格外的冷,运输不便利,京都的物价涨高了很多。”
又因为偷的是老太爷的遗物,老太太半点心慈手软都没有,直接措置了财总管一家,他也和缓了很多。
瞧见是安容和孙妈妈的时候,福总管微微一怔,倒也没有太惊奇,府里大小主子病了一堆,只要侯爷、四女人和二女人安然无恙了。
想想四女人,不露声色就措置了财总管,又用秘方把大夫人拖下了水,如许的谋算,用来管家,诚恳说,福总管感觉大材小用了。
不轮到四女人来,总不能老太太拖着病怏怏的身子办理府中琐事吧?
翻了账册没一会儿,厨房、针线、另有办理园子的总管婆子都来了。
几位管事的面如死灰。
可惜四女人不是真的二少爷,不然这侯府世子的位置都得换人。
她只要晓得这账册上所记录的银两比实在的需求多,并且多很多就充足了,凡是比账册上还要多的,那绝对有题目。
平常这些副管事就等着她们出错,被主子罚,好汲引上来顶替她们的位置,今儿如许的机遇如何会错过?!
而下级呢,第一要防备的就是副管事,就怕一个不留意被钻了空子,并且有好处,必须得分他们一半,内心一样不舒坦啊。
孙妈妈站在一旁,几次想说话,都被安容嘴角那暖和的笑给堵了返来,以四女人的聪明,不会发觉不出这内里有猫腻啊。
年关近在眉睫,府里又接二连三的出事,连禀告老太太的时候都没有,好不轻易有了能够管事拿主张的,还是个啥都不懂的四女人管家,还不从速来禀告,能捞一笔是一笔。
内心积了气,动手就没轻没重了,北风又刮着,一不谨慎,蹭的脸直疼,本来内心就恼火的二太太,更是气的直顿脚。
大夫人的账册做的很详确,但是要想查出贪墨之处,也不困难,以老太太的眼力,不成能会不发明,她不管,是因为大夫人比来又是被禁足,又是被夺去诰命封号,打击够了,再抖出这事,也没甚么结果,好钢要用到刀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