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那手已经伸出来自发揉捏起来,
心下里不由悄悄叹道,
他又皱眉道,
“大奶奶说的是,此人如果真有本领,我自当再去诚恳相请!”
却在这时有人来报门口有位陶先生求见,赵旭心中迷惑,
赵旭拍头恍然道,
林玉润过来揭了那遮脸的轻纱,冲着妇人盈盈福身,
“定是他又摆那穷酸读书人的臭架子,他那榆木脑袋不狠狠捶几下便是不会听得进人话!”
“陶先生不必错愕,鄙人姓赵,单名一个旭字,我父亲赵东麟!”
林玉润猎奇笑道,
“大奶奶存候心!我今儿早晨便让他改了主张,自家到赵府上去,如此好的事儿他还要推三阻四,看我不好好捯饬他一番!”
“今儿那陶裕贤又来寻我,说是应了这差事,我瞧他应对辞吐非常不俗,也不是那起子陈腐呆板之人,想来也不会不时说教与我!确是有本事,只是他……有些儿缺德……”
林玉润道,
“哦!大爷有何指教陶某?”
“你倒敢与我大小声了!”
说罢还去寻了那放在洗衣石边的捶衣棒,林玉润见那拳头大小的棒头内心一惊,忙道,
赵旭笑着将当日那詹二寻陶裕贤的事儿一说,
这番畴昔又是铩羽而归!
“不如现下就来一番!明儿定是精力百倍!”
林玉润又无法道,
“比来事儿忙,大奶奶几日都未曾寻我过招儿了,只怕招式都陌生了吧!不现在儿早晨我们来上几盘儿?”
“大奶奶一语点醒梦中人,这类读书人自是最爱这些个东西!”
“倒是有一名姓陶的今儿去见了一见,我见他倒是肚子里有些东西,只是却不肯到我部下做事!”
“你罕用虚言假语来利用我,本日里若再不寻些银子返来,你看我如何清算你!”
这般想了便在第二日让赵宝带着家中保护悄悄儿领到了那陶先生门前,倒是那偏沿儿胡同一处褴褛的小院子,她立在那院门口却听到里头传来了女子的骂声,
那日里林玉润去到那小院一看,就知这位陶裕贤先生实在非常惧内,又见他家徒四壁,实在是穷得能够了,陶娘子如何能不急?
赶紧直起腰来,却见面前一个身姿妙曼的年青女子,戴了帷帽,暴露一双眼睛,那长长的眼毛儿高低扇动,跟小扇子似的。
“先生怎成了这般模样?是何人敢如此欺辱先生,待我去与先生讨一个公道!”
“我……我……我那有此等动机!娘子真是冤枉我了!”
妇人呆愣愣看着她,有几息不知自家身在那边,摆布看看是自家褴褛院子,
“因是不久就要离了沧州,我们这厢相请陶先生也是急了些,只是日子不等人,多少事儿也要人来主持!如果实在不可,也不敢勉强陶先生,只怕要另请别人了!”
两人自招了小厮来伺奉笔墨,立下耐久文书不提,待那陶裕贤走后,赵旭返来后院拉着林玉润的手儿笑呵呵道,
“你道他出了甚么主张?他让那人归去在他老娘的粉子里灌了二两巴豆粉,又说这好东西只能贡献老娘去,连孩子也不给吃,便日日哄着她吃了些,那人老娘连着四五日都拉肚子,拉得人都软了,便再也不碰那粉儿了,去那买假药的门口堵着骂了三回,生生逼得那人退了她的铜板儿才算完……”
“哦?雍善何来如此一说?”
“雍善,可有寻到得力之人?”
“给大奶奶存候!”
“大奶奶存候心!这事儿我也不是干那一两回了,部下有分寸!”
陶娘子点头道,
“只是这陶裕贤又如何变了主张?我瞧他今儿来,身上、脸上带着伤,听口气竟是被打了!这事儿莫非另有人暗中脱手不成?也不对,听他口气倒像家里婆娘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