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三儿你在那边见到魏贼?”
那谢三儿苦着脸借了中间兵士腰刀,自家砍了一根树枝做了扫路的家伙,这厢一边打着草一边儿向前走,进了林子深处约有千余步了,前头悉悉索索声不竭,似是有人在奔驰普通,
“来人!”
“将军便是这般讲的,你要去便去,如果不出也先放了我再说!”
谢三儿道,
孙肇问道,
立时一声怪叫着呼啦啦向四周散去,孙肇一挥手中腰刀,
“追!一个都不准走脱!斩首一人赏金十两!”
孙肇点头,又细心瞧那密林乃是顺着山沟发展,也不知那头是那边便叫了那谢三儿来问,
只见他这厢抡起两条小细腿儿,便如蹬了那风火轮儿普通,不过几下倒腾人已经奔到密林以外了,这谢三儿却本来轻身工夫如此之高!
又命人牵了一匹马来令那谢三儿骑,那谢三儿瞧着那马搓手笑道,
谢三儿吓得蓦地一收哭嚎,硬生生咽回了嗓子里,抽抽泣噎又反身往那密林走去!
他们追出来公然见前头有那百十来号人在前头窜林子,那百十号人前头树叶子摇得哗哗做响,应是另有人在前头跑,这一百来号只怕便是跑得慢的,见到朝廷官兵追上来,当下有人发一声喊,
“去取百两好银来!”
“这……”
“将军,小人不……不会骑马!”
几处遥相照应,在那一众朝廷兵士面前俄然似练杂耍的普通,上树的上树,遁地的遁地,有跑缓慢得窜到一边山壁之上,倒是自那藤蔓讳饰之处摸出一条绳索来,立时如猿猴普通抓着绳索几下攀到了上头山崖之上,不过几个眨眼百十来号人便不见了踪迹!
“便在城外五里!”
……
“小人便是在那须子沟当中见过魏贼,那厢却有七八百人都做了庄户人家打扮,藏在沟中一处密林里,小人打那处路过倒是见到几张熟脸,回想起来前头进城时倒是在城门处见过的守军!”
那谢三儿回身倒是往回跑去,到了外头却见孙肇留的一千人马正等在外头,有打头的一瞧见谢三儿过来一把揪了领子,
几人过来将孙肇按住,孙肇一双眼儿通红吼怒道,
这一日那须子沟密林当中起了一场大火,倒是生生烧了四千朝廷兵士,直到多年以后林木复郁,那村民到林中砍柴也不时捡到砍烂的盔甲,掉落的箭头,每到夜晚那密林当中阴风阵阵,鬼哭号号却似在诉他死前各种不甘普通!
孙肇派了人畴昔刺探,未几时来回报,
“扯呼!”
“你可敢带路?”
那打头的有此不信眯眼儿盯着谢三儿,谢三儿却不管他信不信,只是在那处挣扎道,
“你头前带路!”
孙肇随韩颂功交战疆场多年,也是久经战阵的老将,如果明刀明枪的对战伤亡,他只觉死得其所,这厢遭人暗害入了密林被这般堵在口儿上,如杀鸡宰羊普通轻松搏斗,你叫他如何甘心?
“撤!都给我撤出去!”
他在里头瞧着是发指眦裂,正要提刀冲出,却被部下死死拉住,
当下叮咛兵士,
只是这厢出去了那边能走脱,跑了不远上头俄然一阵破风声,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罩了些人在那边面!
“将军!这……这小人路也带到了,人您也寻到了,便放小人拜别吧!”
那孙肇也是机灵,立时晓得不妙,当下大喊道,
“将军不能出去!将军!”
孙肇伏在灌丛当中,向那密林入口望去,见宽不过四丈之地早已堆垒了沙袋,将这处堵得严严实实,背面一排排手执弓弩的魏贼正调校箭头,直指入口之处!
“初入林时,那谢三儿就已跑了!”
“啊!有人在里头!”
在那山沟当中天长日久又生出密林来,这林子生的密,遮了头顶上的光,立在那处一眼瞧不到深处,越往里越黑,便是村民砍柴放羊也不敢往里进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