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玔来前也是早刺探好了的,瞧他们神采立时笑得喘不过气来,
他那另一个小兵想了想点头道,
“赖督运!好胆气!”
“恰是这个理儿!”
赖玔听了不顾脖上的弯刀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这帮子蠢货,还当是前头打刘肃的兵么?”
这厢一出那魏军大营便被夷人的前哨得知,见他们打马向这富兴县而来,一面派人去报了乌兀,一面谨慎察看这三人背面有无藏兵,见行了十里背面半小我影也无,才肯定他们只得三人,便打顿时前将三人围在了当中。
说罢就要脱手,赖玔只觉那冰冷冷的刀刃已割破了皮子,有血流了下来,倒是不闪不避伸直了脖子,眼死死盯着乌奘,那乌奘见他不哭不闹,半句话没有,不由问道,
“待我割了这三只瘦猴儿的人头送回赵旭大营去,便算是大山主您的复书了!”
乌奘怒道,
没隔多久又有前哨来报倒是道那三人是魏王所派,当下嘲笑道,
“怎得没有想到这茬呢!”
赖玔哈哈一笑道,
“只是标下此去与夷人周旋,请魏王授我便宜行事之权!”
说罢令人取了酒来,与三人对饮一碗,算作是送行!
“你当爷爷不晓得么,只是繁华险中求,我现在是不但要繁华还要那繁华,更是险中求险,这回如果将事儿办好了,你爷爷我在魏王面前算是露了脸,今后青云直上自也是指日可待了!”
“赖爷说的是,您前头连那赌坊都盘给了旁人,为的甚么?不就是为了跟着魏王升官儿发财么,这撑死胆儿大的,饿死胆儿小的,不赌一把安知开大?开小?”
“大山主,公然是久居山林不知世上兵法,你们不过戋戋一万人,我们这厢却有十万人,以一敌十,便是再英勇的男人只怕也撑不了多久的,猛虎抵不住群狼,那大山里头谁是大王,不是那独行的猛虎而是成群的野狼!更何况……我们魏军战力如何,在坐之人自有那交过手的,我们是狼还是虎,你们自家内心没点儿数么?”
“大山主!某乃魏王麾下粮草督运赖玔,赖珅珣,奉魏王之命特来请见大山主,某随身所带之信大山主与众位头人已是过目,魏王一片诚意,还请大山主谨慎度势,多番考虑才是!”
“将那三人带到这处!”
那乌兀眯着眼盯着赖玔,却见了被抓在乌奘手里,半点惧色无有,摇着脑袋扯着笑,倒真是有几分胆色的样儿!
赖玔轻视一笑道,
那赵人王带了十万雄师倒是在二十里地处安营不再进步,又派了人过来,他是要耍甚么把戏?
赖玔听了哈哈一笑道,
当下回到自家那营账当中召了两个随身的小兵来,倒是他自那大发赌坊便带在身边的侍从,将魏王所托之事一说,那两个小兵吓得不轻,一个悄悄儿道,
前哨打马归去告之,那一队人才将赖玔拉上马来,高低网罗收了兵器,又将怀里的信搜了出来,这才将他们放在马背之上带着他们进了富兴县当中。
赖玔这厢盘算了主张在自家那营帐当中倒头便睡,一夜无话待到第二日天亮,带了两个小兵便到赵旭面前报导,赵旭看了看面前这三人都是瘦瘦唧唧的样儿,在那些壮男人面前弱得跟娘们儿普通,只怕人家一个唾沫星子都要砸他满头包,便问道,
“我瞧你这蠢货甚么样儿,记清了,下到地府里早早给你备下案来,明儿好来策应你!”
“慢来!慢来!且听我把话讲完!我先问你们何不加筑城墙,为何无一人能答我?”
“城墙何用加固?你们要战,我们便战,刀对刀,剑对剑,面劈面的干便是!”
“你有十万人又如何?我们据城而守,备下了滚木擂石,守城易攻城难你们那十万雄师便要耗死在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