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馋了结来借本王的由头,这银子我但是不出的!”
一旁顿时端坐的恰是韩颂功,这员老将年五旬开外,斑白头发,斑白髯毛,一张脸上沟壑纵横,长眉入鬓,一双老眼倒是锋利锋利非常有神,这厢听了探马来报,拱手道,
“你们这处小处所的女人,还个个都国色天香,定是在吹牛皮!”
有王府带来的侍卫回声道,
“哦!这魏贼管理处所竟是这般没有法度,各城各县宵禁倒是自本朝建国以来便有,怎获得了这处却撤了!”
“便是如此,今晚我们不如将大帐安在县衙当中?”
晋王闻听笑道,
韩颂功皱眉道,
晋王闻言点头道,
“老将军说的是!”
晋王想了想点头道,
“便是来了这处,王……公子何不去茶馆之上坐一坐,小的瞧着这处美食做得倒也精美,不如叫上几碟尝一尝?”
韩颂功叹了一口气道,
说罢伸了伸舌头,
“小人瞧着这位公子爷也是富朱紫家出身,别处卑贱地儿去了,只怕还污了您的眼,我们这沙河县倒是有一座来凤楼,里头的女人个个都是国色天香非常的仙颜!”
却说这朝廷雄师由晋王与韩颂功领着往那豫州赶,这一日到得临州与豫州交界之处,前头探马来报,向前十里有小县沙江,倒是四门大开商贾来往,并无驻军扼守!
“来人啦!给本王换衣,且去瞧瞧这沙江倒是有何希奇之处?”
有那老鸨闻声从里头出来,倒是一其中年的美妇人,世人瞧见了眼中一亮,
侍卫们被他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儿逗得轰笑起来,
“将军!”
世人听了哄堂大笑,晋王摇摇摆晃站起来,一指那店小二道,
“哦?”
说罢传令探马再探再报!
“银子花了很多,逢人便说滋味不错,只是那一身骚味儿太重,害得他归去便被家里的母老虎嗅到了,挨了好一顿打……”
老鸨便是这类上等货品,想来里头女人们定是不差的!
侍卫们知他性子当下笑道,
“你们都当我刚正不阿,遇事向来秉公办理,只是却不知我也有难堪之处,一起走来本将军见这晋王性子娇横,气度狭小,他这番出来也不过只当游山玩水普通,我又何必扮那红脸获咎这位圣眷正浓的皇子!陛下又许我临机定夺之权,自是表白临战以我为主,我便当这位王爷不是我军中人,那些军法便不必管他了!”
不由内心一动,
晋王听罢又道,
“诸位爷固然欢愉去,便不要顾着小人了,今儿早晨欢愉一回,我明儿便要被掌柜的辞了,这厢实在划不来!划不来!”
“几位客慢走!下回再来!下回再来!”
“此地虽被魏贼所占,但治下都是大周子民,便是那县城统统井然又何必扰民?不如在城外五里安营,派兵去县衙缉拿魏贼从犯便可!”
侍卫笑着拥戴道,
韩颂功负着双手在那帐中走动,点头道,
“禀将军,那沙江城中确无守军,来往行人神采安静,并无非常!”
“确是不错!赏!”
旁人有人赏了小二,那小二接了千恩万谢,世人吃喝一通却也是内心挂着事儿,不敢多喝只一人半壶酒,那晋王吃着这处特产沙江白,倒是只觉入口绵软,醇厚悠长,没有管住自家多喝了两杯,这厢复兴身便有七八分醉意了!
他们这厢在议论着晋王,晋王那厢正混在入城的行人当中进了沙江县,进到里头来公然见四周灯火透明,大街之上人头涌动,沿街铺面仍有人进收支出,小商小贩们叫卖之声不竭,确是非常热烈,若不是因城小街破些,只怕晋王还要疑自家身处临州都城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