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说是把家里祖产都卖了,福明初时要的三十万两银子,姚博文一时拿不出那么多,便许了他到任后每年上供五万两银子!”
“不罢手待怎地?”
“兄弟怎得如此清楚?”
赵旭笑道,
欧阳辙道,
“爷爷的刀可不是茹素的,兄弟们提着脑袋玩命挣的钱,给他一千两爷爷当打发叫花子,弄得爷爷不高兴了,提了刀进他那州府衙门,卸了那狗官的人头,刀口上舔血的人别说是州官,便是那天子老儿到了这地界来,爷爷想要他脑袋也敢提着刀上!”
“坐吧!”
说罢凑畴昔低低声音与那欧阳辙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一说,那欧阳辙哈哈大笑起来,翘起大拇指比道,
“那些粮食便是那姚剥皮为了凑银子偷偷儿勾搭禹州镇守总兵吴明给运出来卖的,只是他胆量小一时弄些一时弄些,上任一年不过弄了七八万担的模样,又走的埋没,不过走了二三万担的模样……”
“哥哥,您真是高超!”
掌柜的道,
“哼!他要多少?”
“不请自来!济州匆怪!”
现在姚博文那一双浓眉已拧成了一块疙瘩,眼看一年已去一半,那五万两银子却只凑了一万两,差了足足有四万两,说好的半年一付,福公公派人几次三番送了信来催,他这边倒是实在拿不出来可怎生是好?
“我赵家却不与他做这亏蚀的买卖!”
欧阳辙晒道,
进了庄里,坐到堂前,欧阳济州笑道,
欧阳辙嘲笑一声,
“哥哥不消烦恼,那狗官如果敢找哥哥的费事,自有兄弟为你出马!”
“酒天然是要吃的,只是哥哥这里却有事儿要劳烦兄弟!”
那欧阳辙笑道,
“你先且给我父亲那边去信,待我出去走一遭再做计算!”
正在这处考虑时,内里有家仆来报,
“小人赵记掌柜赵令贤,见过府台大人!”
“十五万两银子,那姚博文当个芝麻小县官儿有这多油水可捞?”
“嘿嘿!这姚剥皮初来上任时还打了兄弟我的主张,被我用一千两银子打发了!”
“哦!何人求见?”
“哥哥,说的那边话来,有效得着兄弟的处所便开口说话,说甚么五五分的话,没得弱了弟兄间的交谊!”
赵旭嘲笑一声道,
却说这欧阳辙乃是这沧州、瑜州、禹州大州之界中最大的一名盐估客,那瑜州便靠了海,那禹州倒是一半儿有大山,一半儿是平原,沧州则最是地处平原,交通发财,物产最多,也最是繁华,这欧阳辙便生于禹州,自来家中有些田产,只是却他从小好武厌文,为人豪放又爱交友朋友,凡是那处有难便要解囊互助,
“嘿嘿!那些粮食多数销到了禹州偏僻之处,那么一队儿人过了我这地界儿,兄弟我如何不知?到现在另有那五万担粮食便藏在一处奥妙地点,那狗官儿派了人看管,他自发得办得埋没,却不知这禹州地界里那有风吹草动,兄弟我都一清楚,只是他贪他的财,我贩我的盐,井水犯河水,互不搭杆罢了!”
“恰是!”
“我这事儿倒是要人手多才行,我想来你这里是人最多的,五五分是必然要的,总要给部下的兄弟们一些酒钱才是!”
赵旭这厢到了禹州城里在那米铺里见到了掌柜的,那掌柜的将他让进内堂里坐定后,便道,
欧阳辙道,
“哼!五千担粮食也不是拿不出来,只是……”
又在这丰县建了个土石堡,远近十里以内也算是被他欧阳辙管束了,模糊成了一方的权势,他手底下这些贩私盐的兄弟们都是禹州本地人,这禹州境内四十六县那一处没有他欧阳辙的人?有个风吹草动他那有不知的,那姚博文甚么背景,自来的第一日便已被晓得,